“是里面在蹦迪那间?”海底捞的送货员看了眼1601室这么大动静不怕扰民?
傅斯年听了这话嘴角一抽段林白是把他家当成迪厅了?
“你是不是有事要处理?”余漫兮坐在他对面正在翻开菜单。
她回家换了件舒服的长毛衣裹着羽绒服踩着一双雪地靴就出来了周身的凌厉傲气瞬间消失殆尽看着就像温婉的邻家姑娘。
“无事。”傅斯年给傅沉发了个信息让他开门取东西才低头打量着菜单。
“我点了个酸菜羊肉、酸汤肥牛你再点两个。”余漫兮原本想约他去好一点的餐厅那次水管爆裂在他家待了一夜本就过意不去那顿饭一直欠到现在。
可是他不愿去市里只能在小区附近找了个小餐馆。
她低头喝着水余光却一直落在他身上。
傅家长孙会来这种地方她认识的那些大院子弟基本不会来这种地方消费八成是觉得档次太低。
“牛肉羹?”傅斯年撩着眉眼看她。
四目相对她飞快地移开眼“好啊。”
“他们家的菜分量很足这些就够了。”傅斯年照顾服务生点单。
“嗯。”余漫兮点头傅斯年平时是个极其沉默寡言的人可能常年和电脑打交道并不擅长与人交流气氛有些凝滞尴尬。
“那个……”余漫兮清了下嗓子“你过年都干嘛了?”
“写代码睡觉。”傅斯年圈子很窄又不热衷社交。
“那也挺好的。”
“你在忙什么?”傅斯年难得询问。
余漫兮手指摩挲着水杯“找工作啊过年人才市场招聘蛮多的跑了几天面试定了个工作初八就能去上班了。”
傅斯年这才想到她这几天都穿着西服式的简装“什么工作?”
“在电视台做个小助理算是打杂的和以前学的专业挂钩台聘的待遇还可以不过有三个月试用期。”余漫兮的人才市场完全是供大于需能找的工作实属不易更别提能找到个让自己满意的工作了。
“电视台?”傅斯年挑眉。
“先做着吧可能后面会准备考个公务员相对稳定些的。”
傅斯年没作声若是以前他可能会诧异余漫兮看着就是那种不安于室的妖精怎么会想报考公务员?
不过看完她的资料也就很好理解了。
对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来说这份工作能最大程度在心里上给她保障和慰藉最起码……
不会无缘无故被人抛弃。
“听说公务员考试很难涵盖的内容也多我这水平怕是难了……”余漫兮叹息。
……
两人吃了饭散着步往回走京城刚下过一场大雪小区保洁都没上班地上积了一层沉雪正午消融入夜结霜一地冰面。
余漫兮穿得鞋子有些打滑走路的时候非常小心生怕不小心摔一跤。
两人到单元楼门口的时候恰好遇到一户返乡归来的人家弄了很多编织袋堵在电梯口一对夫妻正忙着往上搬电梯一时用不了。
两人自动自觉地站在一侧余漫兮趴在一边的玻璃窗上傅斯年几步走到她身边背靠着栏杆“介意我抽烟?”
“没事你抽吧。”余漫兮侧目打量着他的。
外面太冷刚进入通了暖气的单元楼内傅斯年眼镜上晕了层水雾他便取了丢在口袋。
斜靠在窗边栏杆上从口袋摸出一盒烟取了打火机偏头点燃掐在手上神色迷离慵懒有种说不出的懒散。
此刻外面夜色昏沉他背倚着黑沉的夜幕有些危险。
傅斯年许是注意到了她的打量忽然偏头看着她“过来点。”
“嗯?”余漫兮耳根开始发烫。
过……来?
不过她身体还是非常诚实的往他那边挪了一寸。
“再过来点。”声音越发懒散。
余漫兮不知他要干嘛稍微离得近些男人身上扑面而来的湿热气息让她心悸得发颤。
尤其是他此刻还没有戴眼镜那双深若寒潭的眸子带着致命的诱惑力狂野至极。
傅斯年眯眼看着她她迎着光妆容精致戴了一副极好的伪面却也藏不住那血红的耳朵。
两人站得很近近到他呼出的热气都能吹在她脸上……
轻轻热热。
惹的人心底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