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幽深的眸子沉了几分。
她没有和寻常见到的时候戴着口罩似乎是洗了脸脸上没带妆生了双标准的桃花眼即便含唇不小也潋滟生姿风情万种清澈灵动却又透着丝丝媚气。
恰到好处的鼻梁秀气小巧好像是是被冻得一片绯红。
有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精致。
只是方才穿得红裙子半边浸透头发半湿的贴在脸上水珠还在不断往下滴之前穿得毛绒拖鞋已经完全湿透她一路走来地上晕的都是水渍。
衣服紧贴在身上曲线毕显玲珑有致分外惹火。
“不好意思我家水管裂了……”
“墙上有小广告找修理工。”傅斯年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指了指电梯口的小广告。
“我打过电话了他们说这边太远过来需要一个小时那个水阀我找不到现在水关不掉。”她指了指自己家。
傅斯年本不爱多管闲事想让他去找物业或者打电话给业主对面的人忽然打了几个喷嚏冻得瑟瑟发抖。
他抬脚走出去“我去看看。”
她家并没收拾好地上还摆放着许多杂物水从洗手间汩汩往外流水声奔涌她一边道谢一边将地上的指向放在高处。
房子是精装修的各家装修格局都差不多傅斯年直接进厨房在下方的一个壁橱里找到水阀关闭水声缓缓停止。
“谢谢啊我打过电话给房东她说房子一直没人住平时没检查冬天水管才被冻裂了而且暖气也有问题。”她拿起拖把将地上的水渍拖干净。
水已经漫了半个客厅刚才房门打开空调制暖的热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屋子里凉意浸骨傅斯年仅穿了件衬衫头发未干寒意像是要往人骨缝里钻。
“不客气。”傅斯年无意看了眼洗手间里面洗漱台上已经放满了各种女人采用的护肤品就连牙缸中也仅有一只粉色电动牙刷。
似乎……
是一人独居。
“你要不要坐下喝点东西。”她将拖把放在一边和他说话的时候局促的扯了扯裙子。
她想和他多些接触但绝对不是在这么狼狈的情况下。
“不用你先忙。”傅斯年说着转身回房。
她拿起拖把继续拖地忍不住嘀咕:真是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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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回去之后敲了几行代码就听到隔壁传来争执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他透过猫眼看了下一对夫妇正站在她家门口她正弯腰一个劲儿道歉。
他打开门……
“小姑娘呀白天就折腾一天你说搬家我们也能体谅都这么晚了还不消停。”
“你家房子的水都漏到我们家客厅了要是把我家装修弄坏了我是要你赔的。”
“家里还有小孩大家都不睡觉的啊。”
……
“对不起我刚搬来不知道水管有问题已经找人修了对不住啊。”她也不和他们争执就一个劲儿道歉。
那妇人很强势可是看她态度诚恳也不大好意思一直说她。
“行了你赶紧找人来修吧大晚上的大家都要睡觉。”
“真的对不住。”她红着脸一个劲儿弯腰致歉。
那对夫妇转身离开嘴里还在嘀咕念念有词无意看到对面傅斯年的那张冷脸均是被吓了一跳。
急忙钻进了电梯。
对面那位余小姐长舒一口气看向傅斯年的时候咬着唇可怜兮兮。
他蹙着眉转身进屋被看她极不自在好像自己欺负了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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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的云锦首府
傅沉下楼的时候坐在客厅的孙芮还是难免眼前一亮。
平时看到他多是在傅家老宅穿得正式得体此时只穿了件简单的家居服腕上一串沉香木做的佛珠骨子里自带的金贵。
孙芮张了下嘴傅心汉坐在她对面警戒得看着她龇牙咧嘴奶凶奶凶的。
刚才就是逗着想摸一下它的头险些被它咬了手指。
“三爷。”孙振看到他还是紧张得心惊他只是孙家的养子和傅沉这些人无法相提并论。
“听说你要和我做笔交易?”傅沉走到沙发边坐下。
“我……”孙芮张了张嘴“我能不能和你单独聊一下。”
“单独?”傅沉轻笑若是知道孙芮来了他根本不会让他们进屋。
“这件事很私密而且关系到段家和您的声誉。”孙芮说得小心翼翼像是真的抓到了什么把柄。
“可以。”傅沉抬了下手十方便指挥着傅家人退了下去孙振也非常识趣的去外面等着。
客厅内除却他俩还有傅心汉它蹲在傅沉脚边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
倒是宋风晚收拾好画具想到下面看看情况刚下了一段楼梯就看到了孙芮不知道她找傅沉是想干嘛刚准备往下走就听到孙芮说自己坏话。
“三爷我跟你说那个宋风晚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宋风晚蹙眉这女人好不要脸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躲在家里居然跑到这里告状?
“什么意思?”傅沉手指滑动着佛珠声音徐缓一如往常般温吞。
“我知道肯定是她和你告状你才……”孙芮自认为和傅沉认识二十多年冲着两家的交情也不能对自己那么绝。
肯定是宋风晚那个死丫头在背后告状傅沉就是被她蛊惑罢了。
“上回我好声和她说话她却拿东西扔我真的胆大妄为。”
宋风晚无语这女人真是没皮没脸啊。
“你别看她年纪小其实她心机很深根本不是你所看上去的那么单纯她就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