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喜鹊的能力我很清楚,这里不是她熟悉的地形,就算放到天津训练基地里也没能力在一夜间就杀死30多名训练有素的裁决者。”做为和喜鹊、布谷鸟一起参加过特种作战训练的田钰,马上出言否定了希贝克的假设。
她很清楚每名司机的作战能力,这些人只是去执行特殊任务的特工,并不是职业杀手和特种兵。武力值是比一般人强不少,却也达不到百人敌的程度,尤其是在陌生环境中战斗力还得打折扣。
“会不会是反抗军里的高手,他们能在南疆地区坚持这么多年肯定对地形特别熟悉。在天时利地的帮助下,以一敌多并不是不可能的。”张柯按照逻辑推理随口说了句,然后戴上眼镜拿起桌上的资料翻了起来。
情报分析是他的专长,只是这些天一直都在用单兵通讯终端监听救赎者的通话,更想不到喜鹊居然会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没怎么关注过这些资料。
“如果反抗军有这种能力,也不至于把若羌和龟兹都丢掉。按照部里得到的情报,在若羌的西南联盟武装人员不会超过150人,龟兹的裁决者可能会多一些,但也超不过200。这已经是补给上限了,再多就会饿肚子。”
可是这个推理又被田钰否定了,理由很简单,这半年来反抗军被救赎者和西南联盟打得节节败退,并没展现出哪怕一次出神入化的胜利。
难不成真有人整天挨揍,就是忍着不放大招,专门等无关紧要时来个一鸣惊人?根据反抗军总部反馈的消息看,他们派出去的人也不是百人敌,冲破若羌封锁线就差点团灭,这时候聊绝地反击也太戏剧化了。
“会不会是反抗军总部并没了解到实际情况,他们的组织很松散,实际上分成了三大块,互相之间虽然有协作,但因为器材和手段限制有时候也不是很统一。”
希贝克平时干的都是笑里藏刀的活儿,玩的是嘴皮子的利落和脸皮子的厚度,本身也没怎么接受过太严格的军事训练,严格上讲算文职官员。对如何作战、渗透之类的技术活儿不太明白,只能从大面上分析。
“不是没可能……但我觉得很难做到。别说他们,就算把于司令的空军伞兵特勤队派来两个人,也达不到这种程度。”
“你们没见到尸体,可能感觉不到那种诡异的状态。他们大部分都是被从侧面或者后面击中的要害,也就是说有很大可能是在不知不觉中被杀掉的。”
“试想一下,30多个已经和敌人交过火的裁决者,还在高速路一侧建立了拦截阵地,结果居然被人无声无息的一个个弄死了,奇怪不?哦对,这些人还装备了夜视仪,就算是民用的也不会啥都看不见。”
“他们还有通用机枪,火力很强。我看过几张现场的照片,那地方只有一条废弃的高速公路,南边是茂密的芦苇荡和湿地,北边不到一公里就是山脚。”
“只要藏在公路北侧的路基下,从芦苇荡里根本无法射击,除非子弹能拐弯。就算是焦司令那样的神枪手,还看不见枪口火光、听不见枪声,也得从正面击中,可这些人的致命伤大部分都在侧面和背后!”
对于这个解释田钰无法完全否认,反抗军确实不是个完整的组织,而是一大堆小团体的集合体,很可能出现联络不畅的情况。
可她做为一名特种作战高手,又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军医,仅凭尸体上的枪伤和现场照片基本就可以推翻这种假设了。不合理的地方太多,除非反抗军里突然出现了一名天才,能在黑夜里来无影去无踪杀人于无形。
“等等!你在尸检报告里写尸体上的枪伤并不是一种子弹造成的,有步枪子弹和手枪子弹,现场还发现了北约标准弹和45口径手枪弹?”
张柯一直都在研读手里的资料,听到这里突然抬起头,指着其中的一份验尸报告,看着田钰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