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用我的药吗?”白月柔的心里有点委屈,昨晚上听他说自己舌头伤了,还用不了西瓜霜,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跑去问了妈妈配方,又废了一整晚的工夫才做好。
“不是,不是。”唐怀瑾表情有些尴尬,连忙摆手,说道:“好吧,我现在涂,我自己来就行了。”
白月柔这才作罢,收回自己的手,给了唐怀瑾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的性子软,轻易不会发火,如果发火了就会很难哄。
唐怀瑾苦笑着从包里拿出小瓷瓶,拔掉小木塞轻轻闻了一口,发现确实没有刺激性的味道,反而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他的心理压力也就小了许多,正准备给自己涂上药,却发现一个尴尬地事情。
这药是膏状的,像蜂蜜一样带着粘性,倒不出来。
要用的话,只能挖下一小坨,然后涂在伤口上。
可瓷瓶是长口的,瓶颈虽然没多细,可也没多宽,至少他的手指进不去,总不能把笔伸进去吧,太不卫生了。
见唐怀瑾窘迫的样子,白月柔咯咯地笑了起来,娇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还是我来吧。”
“”唐怀瑾尴尬地笑了笑,把瓶子还给了白月柔。
白月柔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十指削葱根般白嫩修长,很轻易地就从瓶口探了进去,带出一小坨药膏,冲着唐怀瑾温声道:“张嘴。”
她的声音十分温润,嗓音柔柔地让人听起来就有种安详的感觉。
白月柔一定适合做护士姐姐,唐怀瑾心里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老老实实地张开了嘴,把舌头的上的伤口露了出来。
因为唐怀瑾是坐着的,白月柔站着看不清伤口,就坐在了他旁边的座位上。
舌头上的伤口不会结痂,但是却能明显的看到有一片不大不小的颜色更深的区域。
白月柔看着有些瘆人的伤口,犹豫了片刻,伸出左手轻轻扶住唐怀瑾的头,脸蛋红红地,小声嘱咐道:“你别动啊,我怕弄疼你。”
见唐怀瑾眨眨眼,表示知道了,这才慢慢地把手指上的药膏涂了上去。
白月柔的动作很轻,表情很认真,小心翼翼地给唐怀瑾涂着药,女孩子最爱干净了,连小手都是香香,纤指上细腻的皮肤不时的触碰到唐怀瑾的嘴唇,让他心里痒痒的。
药膏确实很神奇,涂上以后有一点凉飕飕的感觉,原本还有刺痛的伤口立刻就舒服了许多。
“你们干什么呢?!”涂好药以后,白月柔的温润的眸子里水汪汪的,正想抽回手指,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白月柔顿时被吓了一跳,有点莫名心虚地迅速抽回了手,却动作太大,不小心碰上了他的舌尖,手指肚有些湿润润的,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她转头看去,一脸不敢相信表情的夏心雅正站在门口,怒视着两人。
夏心雅心态很崩溃,她刚进教室门,就看到两人亲昵地坐在一起,白月柔还抱着唐怀瑾的头,脸色通红,样子像极了正要接吻的情侣。
怎么回事?
一觉醒来,家被偷了?
她怒气冲冲地走到两人身边,先是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白月柔一眼,又伸手指着唐怀瑾,愤怒地说道:“你,你你你。”她气地声音都在打哆嗦。
唐怀瑾一巴掌拍开她的手,看她那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的表情,就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先是递给白月柔一张纸,这才没好气地看了夏心雅一眼,说道:“你脑子里能不能正常一点,刚刚月柔给我上药呢。”说完,又晃了晃手里的小瓷瓶。
见夏心雅脸色讪讪的,唐怀瑾又促狭道:“噢,我明白了,你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啊,有进步嘛,坦率了不少。”
夏心雅被他说的脸色通红,瞪了他一眼,忙拉着白月柔的小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唐怀瑾惬意地笑了起来,家里有姐姐,学校里有温柔可爱的白月柔,时不时还能欺负一下夏心雅。
这样的学校生活,真不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