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莹微低头直觉告诉她不要去看。论怎么揪医学生的心态她的带教老师绝对一绝了让她再次佩服那个给她安排带教的高深人士。
“我慢慢揭开那张白布给你瞧一眼怎么样?”谭克林说戴手套的手指伸向遗体脸上覆盖的白布。
呼吸吃了道紧谢婉莹可以肯定到:老师的意思绝对是这病人是她认识的。
也是谭老师既然不放过她怎么可能只让她来这里做穿刺?肯定有什么大教育等着她。
被无菌手套包裹的指尖本身像手术刀一步一步慢动作在白布的下边缘揭了揭露出了病人遗体的一小块下巴。这一幕好比恐怖片里的贞子要爬出井盖一样越慢越叫人心头尖叫。
呼呼呼谢婉莹肯定听见自己的肺在抽吸解剖室里的寒气叫她全身发冷。因她反应极快的大脑已将这块小下巴联系到了某个她曾经见过的病人身上对她发出了严重警告铃铃铃似的在她脑海里大声作响。
“老师我明白你意思了。”谢婉莹立马顺应自己大脑的反应说。
谭克林的手指一顿并没有马上移开位置问她:“你害怕了?”
“是老师我害怕。我怕是那个病人没得救。”谢婉莹快速地回答着怕一不小心老师直接给她揭开了。
“跪”继续“跪”。这种情形下“跪”的越快越好绝对不会有错的。谢婉莹反复确定自己大脑里反馈的信息后事不宜迟承认“跪”。
谢婉莹的头低得很低这时候情愿佯装举白旗。
她耷拉下来的脑袋宛如一只小鸵鸟似的让他再次大大的意外。这学生聪明到这个地步谭克林的眼里镀上了层铁青。她这个姿态他得承认在她身上之前没见过。叫他唇里吐出的气息抹上了焦躁让他想扔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