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院子里传来杂乱且急促的脚步声老杨头眼睛亮了起来“可是你们来啦?”
他的声音透出欢喜放下刀片拿起帕子在脸膛和下巴上胡乱抹了一把便推着车来到堂屋。
当看到出现在堂屋里的小老杨头以及杨华忠杨华洲兄弟时老杨头灿烂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咋是你们?你们过来做啥?”老杨头硬着嗓子问。
杨华忠杨华洲兄弟都不吭声是小老杨头上前来接话。
“哥你还问我们来做啥我们倒要问问你这一天都上哪去了你晓不晓得我们几个来来回回看了好几趟都是锁着门村里人家那也打听了都说没见到你可把我们急坏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老杨头扯了扯嘴角目的达到心里的得意也懒得掩饰全在脸上了。
杨华忠杨华洲兄弟被老杨头这副样子气到脚脖子都在疼。
“爹你这一整天你到底上哪去了?”杨华洲问。
除了醉得不省人事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四哥老杨家其他男人们除了几个孩子几乎把村前村后还有河边找了个底朝天甚至还往清水镇那条大路去找去了大热的天折腾人。
“我上哪去了用得着跟你这报备?你这是审讯犯人?”老杨头坐在轮椅上双手轻轻敲击着椅子扶手笑眯眯问。
这副样子……要是换做平辈或者晚辈杨华洲估计巴掌就拍上去了。
“我没有审讯你我是担心你。”他咬着牙道。
“嗛。”老杨头翻了个白眼一脸讥讽“你当我瞎啊?小兔崽子这咬牙切齿的样儿恨不得把你爹老子给吞下去有你这样担心的?鬼信!”
“你……”杨华洲上前一步指着老杨头气到结巴。
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打理酒楼跟各种身份背景的人打交道杨华洲自认为自己也算是经历了一番修行遇到啥样的人就说啥样的话气场这块掌控得还不错。
可是只要回趟老家跟老汉这里说上几句话他苦心修炼的气场就没法驾驭了。
“我啥我?有这么指着亲爹老子大呼小叫的么?”老杨头似乎对杨华洲这个动作很不满意板起脸一本正经的训斥:“亏得你常年在外面跑多少有点见识咋这脾气还这么暴躁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半点儿掌柜样儿都没有气场不平稳你还得多修炼修炼!”
“我就是炮仗咋啦?”杨华洲一个粗嗓门吼了起来。
“摊上你这样的爹老子泥菩萨都不能好好说话这问你跑哪去了你说出来不就完事儿了嘛?卖啥关子?”
“我就不说你个兔崽子能拿我咋样?”
“你……”杨华洲感觉自己呼吸不畅胸闷气短。
杨华忠赶紧扶住他:“你晌午喝了那么多烧酒别冲动去外面院子里吹会风平息平息再进来!”
杨华洲狠狠瞪了老杨头一眼掉头大踏步出了堂屋。
再不出去他真的担心自己会爆体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