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一边俯身往大罐子里轻手轻脚的放鸭蛋闻言往孙氏这边投来一个笑。
“都二十岁了孩子都五岁了怎么着也得学着做这些呀。”她道。
不能因为两边的长辈们都健在就啥都仰仗着她们。
腌咸菜烙饼裁剪衣裳纳鞋子……
在美食这块杨若晴承认自己学的比较快而针线女红那块有点满
但她一直都在做都在学从未放弃。
因为长辈们终有一天会老去会离开。不可能帮着你腌一辈子咸菜烙一辈子饼纳一辈子鞋子的
你终究要长大跟那鸟儿一样而且你还要将这些手艺再传给你的子女们。
人类就是如此如接力棒般一代代的往下传主宰着这片大地繁衍生息。
跟孙氏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的当口鸭蛋全都拾掇完毕。
其他的缸豆啊黄瓜条啊韭菜啊啥的也全都腌制好了。
看着这一排排码放整齐的坛坛罐罐杨若晴拍了拍手一种充实的感觉灌满了心间。
这种幸福和满足感一点都不比赚到白花花的银子弱。因为这是自己动手做的体验的是过程爽!
“晴儿啊明日你爷奶要过来咱家这边住了你爹跟我商量说想把后院那只鸭子给杀了明日好招待你爷奶。”孙氏又跟杨若晴这道。
杨若晴怔了下算下日子老两口确实轮到三房赡养了。
这边孙氏接着道:“明日你跟棠伢子记得带着孩子们一起过来吃晌午饭啊。”
因为骆风棠回来了刚好又赶上农忙所以这几日骆铁匠和王翠莲也都在杨若晴这边吃饭。
夜里吃饭的时候骆铁匠不时叹口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杨若晴和骆风棠对视了一眼杨若晴于是问骆铁匠:“大伯你咋啦?是不是这菜不合你胃口啊?”
骆铁匠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我有碗糠咽菜都能吃不挑那些何况咱家这菜也没得挑好得很!”
杨若晴看了眼面前这桌上的菜。
虽然是夜里但白天一直都是做力气活夜里肯定得烧饭烧菜稀饭吃不饱。
大盆装着的白米饭辣子呛回锅肉酱肘子鸡蛋炒虾仁茄子炒缸豆还有一碗韭菜烧酱干。
这菜确实没得挑比村里一般人家过年的年夜饭都要好。
“大伯那你是咋啦呢?我看你心里好像搁着事儿的样子。”骆风棠也出声了。
骆铁匠摇头不吭声。
王翠莲急了对骆铁匠道:“你有啥心事你就说出来呗没看见孩子们着急嘛?”
骆铁匠于是放下了筷子看向杨若晴和骆风棠。
“今个周旺过来采药跟福伯那里买了一副药回去。”
“我问他是哪个病了他先是支支吾吾不说后来我逼问才晓得是他娘摔断了腿。”骆铁匠道。
周旺和小环如今都在帮杨若晴做事。
周旺跟了采药队上山采药能一直做到农历的九月下旬。
而小环则跟萍儿一起给酒楼做绣活两口子这一年来小日子过得有起色。
“我姑摔断了腿?”骆风棠也放下了筷子。
“这是啥情况?咋摔的?”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