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那个刚刚小产的妇人生龙活虎的?不都是这样嘛!”
“先前贾大夫走的时候也说了那些血是身上的恶露等到恶露淌没了自然就好了你忍着点吧啊!”
撂下这番话喜鹊扭身出了屋子接着做她的针线活去了。
谢氏一个人躺在床上捂着肚子痛得呻吟不止身体蜷缩在一起。
外室喜鹊嫌吵索性拿了两团棉花把自己的耳朵塞了起来。
可是谢氏那痛苦的声音依旧源源不断的传入喜鹊的耳中。
喜鹊站起身来朝内室那边骂了几句端起针线簸箩出了屋子去了门口接着绣她的鸳鸯戏水。
内室里谢氏已经痛得满床打滚了。
一个不小心谢氏从床上摔到了地上脑袋磕在那木柜子的一角上当时就出了血。
“喜鹊喜鹊……”
“蝶儿……”
“蝶儿……”
“萍儿……”
谢氏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伸出手来想要去抓点什么试图制造出更大一点的响动好让外面的喜鹊惊动。
手指一抓抓到了那托盘。
托盘里的粥和咸菜泼了下来直接浇在谢氏的脸上。
碗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的声响。
“喜鹊……”
谢氏还在叫。
可是外面的喜鹊因为耳朵里塞了棉花团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就留意不到这里面的动静。
谢氏苦不堪言身体心灵的双重煎熬之下她捡起了身边一块碎裂的碗片。
心一横牙一咬在自己纤细皓白的手腕上重重划了下去……
殷红的血飙了出来如同泉涌。
心脏就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紧紧的拽着再松开几分再拽紧如此反复……
谢氏恐惧死亡但当着死亡在一点一滴降临下来的时候她却丢开了手里的碗片平躺了下去。
望着头顶这屋梁这一刻自己这二十年来走过的路经历过的事走马灯般在她的脑海里闪过。
年少时仗着自己长相不错是村里的村花所以不事生产总想着凭借这一副好皮囊将来找个殷实的男人嫁了一辈子做少奶奶。
邂逅杨府的辉哥是她精心设计的偶遇。
迷惑辉哥让他为自己疯狂非她不娶。
如愿以偿的嫁进了所谓的豪门做了少奶奶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跟辉哥夜夜笙歌****纵欲。
辉哥死后她为了能在这府里立足刚好公爹对自己抛来了橄榄枝
为了那无忧的衣食她半拒半迎最终沦落为了公爹养在外面的玩物。
她连小妾都不如小妾至少是正大光明抬起府里的。
而她则是见不得光的女人是**是**。
还怀上了本不该怀上的孩子。
人在做天在看。
现在惩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