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又抬头朝二房那紧闭的屋门看了眼悲叹了一声。
“你二伯他们简直不像话啊!”
“到现在都躲着不见人影还有你兰儿姐也不来磕个头哎太凉薄了!”
“像他们那样的人那样的行事方式将来也落不到好指不定连你大伯还不如呢!”
老杨头一脸悲愤的道。
对于老杨头指责二房的这些话杨若晴保持沉默懒得发表意见。
人在做天在看。
做人太凉薄太绝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杨若兰如今的处境就是最好的证明。
孩子没了将来也难以再怀惩罚已经降临只是她还不自知实在愚蠢。
老杨头和小老杨头陪着杨若晴在桌边坐了好一会儿其间有不少村民们买了炮仗香纸之类的过来吊丧。
他们安慰着老杨头杨若晴则在一旁仔仔细细的将他们的姓名物品登记在册。
这些都是人情账啊回头是要交给大堂哥和二堂哥他们由他们去逐次的偿还所以不能有半点马虎。
从上昼到晌午期间杨若晴去后院吃了几口午饭。
不晓得为啥若是办喜事这种饭菜感觉吃得特可口。
可这办丧事的饭菜总觉得吃在嘴里滋味怪怪的。
随便扒拉了几口杨若晴便放了筷子回到前院的堂屋接着做她的账房先生的工作。
下昼的时候补觉的补觉去祠堂的去祠堂。
在后院照顾谭氏的以及忙着准备明日白事宴席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计都在忙碌着。
前院的堂屋杨若晴一个人坐在天井边的八仙桌旁继续坚守着她的岗位。
几间屋门都紧闭着唯独大伯杨华安那屋还是敞开着。
昨日他的尸体被抬走的一刻照着规矩杨永进便一脚把那门板和高凳踢翻了。
烧香纸的泥瓦钵也摔碎了。
杨华安生前睡过的床帐子全部卸了下来被褥皱巴巴的揉作一团堆在床脚。
杨若晴闲来无事就趴在桌边刚好把对面杨华安屋子里的光景瞅了个一清二楚。
堂屋前后都有门通风透气。
要是换做别的人坐在这里正对着杨华安那屋估计得怕。
可杨若晴却是一点都不怕。
姐姐可是杀过很多人的这点小场面压根不算事儿。
“姐!”
熟悉的声音从堂屋门口响起。
杨若晴循声望去只见大安过来了。
如今的大安个头已经比她还要高出一点了。
眉清目秀俊美飘逸。
穿着一身素色的长衫臂弯里搭着一件白老布的孝衣孝帽显然是刚从祠堂那边回来。
“弟你咋过来了?”
杨若晴讶问。
大安今日一直都是代替杨华忠在祠堂那守着。
大安浅笑了下在杨若晴身旁坐了下来。
“爹去了祠堂换我回来歇息会今夜安排了我跟二哥他们守灵。”大安道。
杨若晴于是催促道:“你今夜要熬夜这会子难得歇息赶紧家去躺会啊!”
大安摇头:“我不困迟点再去。”
说话的当口他的视线瞥向对面杨华安那屋子眉头皱了下。
“姐这大半日来都是你一个人守在这?”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