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女的没死还有气息!”
杨若晴检查了下被淹女子的情况对那边的拓跋娴和萧雅雪大声道。
拓跋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把她带回客栈再说!”
……
“岂有此理天底下咋会有这样为人夫的呢?妻子都落水了还不赶紧找人打捞?要不是我们看见你找淹死了!”
客房里听过了落水女子的自述萧雅雪气得一巴掌拍在边上的桌子上。
“嫂子你莫急躁嘛接着听芸娘说啊!”
杨若晴坐在一旁安抚萧雅雪道。
先前她们把这个落水的女子救醒了还给她换了一身衣裳。
该女子自称芸娘京城人氏昨夜跟随她夫君坐船从水路过想去东面夫君的老家落叶归根。
在半途中芸娘跟她夫君应该是发生了些争执。
芸娘一怒下抱着自己的首饰盒跳了河。
被河水冲到了卫城这边直到被自己捞起来。
“夫妻之间拌嘴是很常见的是芸娘你一怒下就投河自尽是不是太冲动了一点呢?”
杨若晴把视线落回床上芸娘的身上柔声问。
芸娘靠坐在床上一头乌黑靓丽的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半边脸。
露出外面的半边脸则苍白得可怕简直如同白纸没有半丝血色。
听到杨若晴的问芸娘痛苦的皱起了眉。
“恩人有所不知不是芸娘我性子刚实在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才投河寻了短见。”
她道声音沙哑得厉害显然也是被这倒春寒的河水浸泡太久受凉了。
“实不相瞒我乃京城青楼‘香玉楼’的第一头牌。”
“我跟老鸨花姐是情同手足的好姐妹我们把香玉楼打理得极好一度成为京城首屈一指的青楼。”
“虽然人前风光可是我却并不想在此道中越坠越深。”
“不怕诸位笑话芸娘我最渴望的就是有遭一日能寻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做回一个普通的女人。”
“直到某一日我遇到了一位方姓的书生他是上京赶考的学子。”
“他举止优雅气度不凡我对他一见钟情我俩也私定了终身。”
“为了跟他在一起我不惜离开了我的好姐妹花姐带着这些年的积蓄跟方公子离开了香玉楼。”
“我们在京城租赁了屋子他看书写字备战科考。”
“我则做些针织女红虽然收入微薄可是靠着我从前攒下的那些家底日子倒也过得殷实。”
“就这样风平浪静的日子过了一个月许某一日方公子突然接到家中书信。”
“说是他娘亲病故要赶着回去奔丧。”
“我便收拾了行囊与他同行从京城码头走水路一路直下。”
“在途中我无意间撞见了他跟同船的船家媳妇苟且。”
“我叱责他两句他便扬手打了我。”
“这一路他的恶行渐渐暴露从前的斯文儒雅竟是一张面具。”
“我百般忍让退步但求他能姑息我们那一丝旧情。”
“他却变本加厉对我千般辱没万般打骂……”
“直到昨夜船在卫城边一处码头停靠。”
“他又出去鬼混回来时喝得大醉打骂我之际无意间说出一桩事。”
“原来他当初去香玉楼接近我不过是一个局。”
“是我的竞争对手京城群芳楼的红牌紫烟姑娘派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