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风棠道:“我都是直接送去镇上的酒楼。”
“怪不得。”杨若晴点点头“那你今个这么大一只狍子少说得六十多斤吧?咋不送去酒楼呢?”
提到这骆风棠的神色阴郁了几分。
“他们把价格压得太低我实在接受不了就赌气没跟他们做买卖扛着狍子来瓦市碰碰运气……”
说到这些骆风棠心里着实恼火。
这些野味不需要他的成本只要付出些力气就成了也算是无本的买卖。
这几年他就是靠着这些无本的买卖来养活自己和大伯的。
卖给酒楼就算价格低点好歹图个稳定的销路野味不至于滞留在手。
可是这回酒楼那边得寸进尺一压再压。
若是换做往常他也就忍了可是大伯昨夜又犯病了他还指望着卖了狍子去镇上的药房给大伯抓药呢!
赌气扛着狍子来了瓦市狍子没卖出去还倒贴了五文钱的租金!
“胖丫你都卖的啥?咋那么快咧?你有啥经验不?教教我!”
骆风棠一咬牙豁出去了跟杨若晴讨教起买卖经验来。
杨若晴噗嗤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骆风棠愣了下胖丫虽然长得不咋滴肩上能跑马拳头能立人可这女娃娃笑起来还真可爱咧!
意识到自个瞎琢磨了些啥骆风棠的脸又红了。
在心里骂了自己两句忙地侧过头不敢看杨若晴。
杨若晴只把骆风棠的脸红理解成他的拘谨。
“棠伢子你带刀了没?”她继而又问。
“带了咋了?”
“那桶之类的东西呢?”
“也带了。”骆风棠道。
“那成你现在能把狍子宰了不?”
“啥?为啥要宰?活得才好卖啊!”骆风棠一头雾水。
“笨啊你!”杨若晴踮起脚来抬手往骆风棠的额头上轻戳了一下。
“你这几十斤的狍子你指望谁家能一口吞下去?就算是镇上的那些富户地主们也不过是稀罕这野味称个几斤回去尝尝鲜儿而已!”
杨若晴说道这里不是酒楼这里是瓦市来来往往的都是居家过日子的老百姓呢!
骆风棠似乎恍然明白了些可随即又犯愁了。
“宰杀那是没问题可倘若我宰杀了卖不出去咋办?这狍子连着皮毛得有七十斤重呢就算宰杀了掏肝去肺怕是也有50来斤卖不出去也扛不回去!”
“棠伢子你要是信我你就宰杀了我有办法帮你卖掉。”
骆风棠陷入了矛盾和挣扎……
“好我信你一次。”
“干脆这才像个男子汉嘛!”杨若晴打了个响指。
于是骆风棠取出随身携带的刀杨若晴端起他的木桶干净利落的把狍子给宰了接了满满一木桶的狍子血。
这小子刀法还真是利落娴熟手起刀落狍子死得干脆没有半点痛苦!
“剥除狍子皮把内脏全部掏空。”杨若晴在旁边充当起了指挥。
骆风棠闷头照做。
杨若晴站在一旁观看着。
他袖子高高挽起露出小麦色健康的臂肌。
侧脸线条刚硬浓眉如锋目光专注鼻梁笔挺紧抿成直线的唇以及那一颗颗顺着额头滚落到脸膛的汗珠在日光下泛出莹亮的光芒。
都说认真干活的男人很有魅力这话当真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