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夜凌渊仍旧是处处关心慕卿宁的情况,“宁儿,你没事吧是不是吓到了”
对上夜凌渊那一双深邃的眼眸时,慕卿宁只觉得心底泛起暖意,她不紧不慢的摇了摇头,满脸皆是认真,“阿渊来的如同及时雨一般,我安然无恙一点都没事呢”
其实就算夜凌渊不来,慕卿宁也会用针灸药物之类的防身器具让这个副将喝一壶好的,无非是忌惮着那些实验的东西,才周旋了一会儿。
夜凌渊正准备将慕卿宁送回去,可隐隐约约的想到了适才发生的事情,他缓缓的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周围围聚起来的士兵,微微眯了眯眼眸,神情中满是冷意:“今日之事管好你们的舌头,若是有一个字传了出去,休怪本王心狠手辣”
归根结底的来说,夜凌渊是担心慕卿宁的声名,他可以忍受自己遭受所有非议,却不能容下慕卿宁被亵渎半分
众人皆是看到慕卿宁是安然无恙的,可指不定日后会有什么人添油加醋的说什么,亦或者是因此事对慕卿宁指指点点,最后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指不定是如何的污秽之语,远不如现在就强制压下
那些士兵不是没有见过夜凌渊在城墙上的反败为胜百发百中,无不心神动荡惧怕不已,纷纷点头应下。
见状,夜凌渊这才内外上下小心护着慕卿宁离开。
与其他军营比较起来,这里的士兵懈怠散漫,夜凌渊是提前知晓的,可夜凌渊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竟是会有军官能够在战役进行期间酗酒,甚至是做出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今日若不是王妃而是个别的女子,多半就被糟蹋也投诉无门。
见慕卿宁当真是彻底恢复了以后,夜凌渊还是强按着她在床上休息半日看慕卿宁精神尚可,随后才起身准备离开:“宁儿,孤去处理军务,你在这里好好休息,这件事我定不会让你平白受辱,而且事关军纪,与公与私,他都断断不能留下了”
在他人跟前,夜凌渊从来都是不近人情的,可唯独是在慕卿宁的跟前,夜凌渊处处心疼慕卿宁的一切,生怕慕卿宁受到半分委屈。
慕卿宁轻轻的点了点头,目送着夜凌渊离开。
正如他们亲眼所见的这般,在整个军营上下,目中毫无军纪的人,恐怕是大有人在。
主营帐中。
夜凌渊坐在桌案前,眉眼中尽是冷意:“在战争期间不顾一切的酗酒,他本就是触犯了军营中的律法,按照军纪,其罪当诛”
当夜凌渊说出这种话时,其他将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认为夜凌渊的决断太决绝。
稍作停顿了片刻,为首的将领上前两步,他对着跟前的夜凌渊抱拳作揖,眼底还带着些许敬重。
“王爷,属下能够明白您恨铁不成钢的心,可不管怎么来说,现如今都是需要用人的时候,若是在这种时候诛杀了那个军官的话,只怕会惹得人心惶惶”
诛杀了有罪的军官,反倒是会引起人心惶惶
听到这种话时,夜凌渊只觉得这一切都是可笑至极的。
“徐副将,您可还记得自己适才说的是什么”
夜凌渊的眼底流露出些许嘲讽的意味,随后便直截了当的说道:“他有错在先,本王只是依照律法将其下令诛杀,何况他今日想要对王妃不利,难不成本王还得继续忍气吞声的容忍他”
前者触犯律法是真,后者意图冒犯慕卿宁也是真。
“本王前思后想的,着实想不出军营中留下这种害虫,是有何益处的。”
说着话的同时,夜凌渊的手紧握成拳头,重重的捶打在桌案上。
夜凌渊动怒,也不敢有人多说。
可不管怎么来说,这些将领们始终都是团结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