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
阮廷一如往常百无聊赖地坐在桌边默写经书这也算是他这个曾经的当朝丞相的一点特权了。住着还算干净明亮的单间还为他提供笔墨纸砚。
但也仅此而已。
除此之外他所在的牢房看守比其他牢房更加严密别的牢房里的犯人还能跟隔壁邻居说说话偶尔甚至能听到天牢看守们说说外面的事情。但阮廷这里却是例外进来的人绝不会跟他说一字半句的话。
时间久了他都有些怀疑自己到底还会不会说话了。
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
这种感觉十分不好特别是谢衍之前来天牢里问过他一些事情之后这种感觉与日俱增。
沉重的开门声响起阮廷习惯性地抬起头来发现现在还不到吃饭的时候。
片刻后几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阮廷透过牢房的铁栏望过去看到了一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人。
曹冕。
阮廷有些无奈地苦笑事到如今好像也不算意外。
天牢的看守打开了阮廷对面的牢门曹冕沉默地走了进去。
看守并没有多说什么将牢门关上之后便退了出去。
牢房里一片宁静阮廷走到牢房边上看着对面的曹冕。他不由皱了皱眉道:“看来侯爷在摄政王手里没少吃苦。”曹冕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血痕道:“这个?不是摄政王府动的手。”
阮廷挑眉却没有怀疑真话。
曹冕都进了天牢了他也不觉得还能有什么指望。曹冕也没有必要到现在了才来说谢衍的好话。
曹冕也确实没说谎他身上的伤并不是摄政王府的人动的手而是白煦的手笔。
当然摄政王府的人袖手旁观是免不了的毕竟是谢衍对白煦的承诺。
可惜白煦并没有得到他想得到的东西。
想到自己踏入天牢大门的时候身后白煦脸上的神色曹冕心里竟隐隐觉得有些愉悦。
他总不能样样都是到底不是么?
阮廷走回自己的桌边坐下问道:“看来侯爷是无法翻盘了。”
曹冕看了他一眼走到墙角的床榻边坐了下来。
“你和雪崖出卖我的时候不就已经知道了现在的结果。”曹冕道。
阮廷轻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笔重新写了几个字才又放下笔道:“我自认已经算对得起侯爷了。但是我总得给自己给阮家留一条活路。况且真正卖了侯爷老底的人侯爷不该怪我。”
“雪崖。”曹冕沉声道。
阮廷抬头盯着曹冕道:“侯爷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朔儿还活着。”
曹冕沉默了一下沉声道:“这是鸾仪司内部的事我不可能事事都清楚。”
阮廷嗤笑了一声摇摇头道:“罢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