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张凡问的时候小医生下意识的点着头然后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
“你是?”
“同志这个人现在喉头水肿了已经出现窒息情况了。需要抢救了!”张凡忍了忍继续说道。
“不是不是你是谁啊!我可告诉你我不管你是谁这地方你没执业权我对这种疾病没有把握我现在的意见就是转院如果你们不听我的专业意见出了任何事情对不起我没有责任。”
小医生不耐烦了。因为常规情况下如果对方是个牛逼人物就算不吆五喝六最起码也会报名号的。而这位估计是那个在其他城市当普通医生回家探亲的这下小医生没耐心了。
本来医院过年就弄了一点肉三磨蹭两磨蹭估计被其他人都吃完求子了。所以语气渐渐也不太友好了。
在医疗上有个说法。没有办法确诊这是你学识上的水平达不到而误诊却是失误。当初政府也是为了保护弱势的患者然后慢慢的也不知道是大环境变了还是坏人多了。
反正就是医生如果遇上特殊的人往往宁愿装着没办法确诊也不会去大着胆子的治疗。然后更有一些医院特别是被虹吸效应了的小医院更是对严重一点的疾病别说有把握没把握只要是严重一点的疾病都是清一色的赶紧转院。
而且这个是默认的。往往都是患者和家属也不指望他们大医院也不指望基层医院。说实话这是医疗系统的大退步。当年毛老爷子一声令下泥腿子医生在当年相当简陋的情况下硬生生的把华国的死婴率降低了不知道多少个点。当年大城市才几个人人最多的还是万千大山中的农村。
而现在设备越来越好的时代可乡镇的医院对于六十以上六岁一下的患者不管你是什么病就一句话能力不够请转院。而县级医院往往是什么赚钱弄什么。
心脏搭桥血管支架不管有没有心外科支撑他却能培养出十来个搞介入的医生有一段时间竟然发展成是个老人略微有点症状医生们都强烈建议去做支架去搭桥。热情的恨不得把老头老太太压倒抬上去就给弄个架子。所以当几万降到几百的时候大家欢呼雀跃可仔细想想冷汗都能给你吓出来。
还有有的县医院一个小儿的桡骨小头半脱位整个一个骨科没人会手法复位可换膝关节换髋手术做的飞起。有时候想想也搞笑。毛老爷子那一代努力了几十年的基础医疗没几天就被金钱大军给搞坍塌了。坍塌到乡镇卫生院只会卖个药。
现在很多人愿意生活在农村也想生活在农村可又不得不去城市为什么一教育二医疗他不的不考虑。
张凡看了看对方。
邵华欲言又止。
不是张凡想装而是在他的思维里这个时候难道需要寒暄吗?需要介绍吗不是应该先救人吗?患者都窒息了。如果在茶素医院这个时候谁管你是什么身份首先是清场然后抢救。
可这里竟然先套套对方的底!
邵华的表弟不能忍了。推了一把急诊科的医生“他是我姐夫!”
医生抓着他的手“你推我你再推一个试试?”
“行了!都放手。我叫张凡市医院的院长。这是我的工作证!”
不装了装不下去了。
急诊科的医生看了看张凡又看了看手里的工作证。
“还愣着干什么?你们医院有没有地塞米松有没有肾上腺素有没有马来酸氯苯那敏!”
张凡声音低沉但绝对有气势。可又不是领导对下属的口吻而是一种上级医师对下级医生发飙的气势。
“有有有!”急诊科医生转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对急诊科休息室的护士喊快“地塞米松10mg静注01%肾上腺05ml肌注快把面罩给扣上低流量给氧气快。”
“不是让你打发走吗?大过年的饭都没吃呢。”一个中年护士不乐意的对着急诊科医生嘀咕。
“打发你妹啊张院的亲戚。你去打发看看!”
“哪个张院医院有姓张的院长吗。你偷着喝酒了?不是说大家一起……”
“喝你妹妹啊快点去茶素医院的张凡院长快。”
急诊科的医生都快哭了。
“需不需要转院?”邵华看着张凡小声的问道。
“没必要看着严重只要气憋改善阻止过敏预防休克就没事了。”
“姐夫你一定要收拾他他说他不会治疗你看现在他比谁都六!”
张凡瞅了一眼这个表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