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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六章 到此一游(2 / 2)


“如何不知?我让你脱,你就得脱!”钱万春提高了嗓门喝道。

“你疯了!”钱夫人如何肯脱。

“老爷,外人在场,怎能如此为难夫人?”阚管家也帮腔劝道。

钱万春却说:“不当场验明,如何知道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若是夫人臀部没有证据,我自会亲手杀了他们两个,剜目剖心,替夫人出气。人死了,也就没必要担心夫人的颜面问题。”

“可是,我……我也不能看呐!”阚管家又找了个理由。

“你是当事之人,不可回避。稍后你只管先闭眼,若有证据,我也会让你看个明白。”钱万春道。

阚管家无话可说,只得闭上双眼。

萧天河也赶紧捂住了眼睛:“我不知道此事,也不是当事之人,不该看!”

“雪上飞”道:“你出去吧,正好替我们守着门。”

萧天河赶紧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房中传来了钱夫人的啼哭声,萧天河捂住了耳朵,去了凉亭,远远地盯着书房的门。

又过了一阵,房门开了,“雪上飞”探出头来冲萧天河招了招手。

萧天河回到书房门口,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倒在血泊中的两具尸首——钱夫人和阚管家,两人身上盖着衣服,头被齐肩斩断。钱万春却依旧坐在太师椅上,悠哉地喝着茶。

“多亏二位义士,才揪出这对奸夫淫妇。”钱万春道,“我虽早有些疑惑,但阚管家此人行事滴水不漏,一直没抓到把柄。时间久了,反而怕是冤枉了结发之妻,于心不忍。”

“此事关乎钱老爷颜面,尸体就交给我们两个处理吧。钱老爷该好好想一想,当如何对外宣说夫人、管家失踪之事。”“雪上飞”道。

“无妨,夫人可宣称病故,管家就说已经辞退。‘雪’义士为钱某家丑甘愿被抓,且自始至终顾全钱某颜面,钱某感激不尽。”说着,他退下手上的一枚白玉扳指,“此乃一件储物法宝,就赠给‘雪’义士。”

“雪上飞”也不客气,接过后说:“正好,可以用来搬运尸首。”

钱万春点点头:“我今日累了,请二位休息一日,明日再议正事。”说完,他拱了拱手,踱着方步离开了文武轩。

“雪上飞”将两具尸体装进了法宝,然后与萧天河一起清理地上的血迹。

“你到底在钱夫人身上留下了什么证据?”萧天河好奇地问道。

“我把尸体放出来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别别别,我可不看。”萧天河连连摇头,“瞧你选的那位置,钱夫人好歹也是名门贵妇,你可真下流。”

“雪上飞”不以为然:“他们两个当时都光着身子,我还能怎么办?再说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就得在见不得人的地方留下记号,否则如何能让钱万春相信我这个外人,而不是相信结发妻子?”

“你留下什么记号了?”

“我从瓦上削下一张薄片,上面倒刻‘阚管家到此一游’七个字,又撒上了特制的不易清洗的彩粉,然后偷偷塞在了钱夫人身下。”“雪上飞”笑道,“钱夫人不是说没去过阚管家那么?那为何屁股上会被阚管家床下的碎瓦印上字迹?如此就证明了她曾经在阚管家房中脱得一丝不挂。碎瓦上有刻字,和阚管家卧房屋顶的其他瓦片也能对上,他们可抵赖不得。”

呆了半晌,萧天河叹了一声:“你可真损……”

……

当天晚上,钱万春对府内上下宣布,阚管家已被辞退,“雪上飞”竟上任为新管家。他向钱万春报上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名字:刘正峰。但萧天河相信,那依然不是“雪上飞”的真实姓名。几天之后,钱夫人则被宣称得了“重病”,每日卧房不出,钱府下人们或许有惑,但老爷宣称之事,没人胆敢多问。

引荐之事虽节外生枝,不过也算圆满完成了事先设想。按计划,萧天河该离开钱府了。可是,“雪上飞”却不肯让他走。“雪上飞”知道他要寻人之事,故如此劝道:“你一个人在此地人生地不熟,找人也多有不便。不如暂且留在钱府,一来可以借商荣府的人脉来打探消息;二来也可以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

萧天河想想,访津城离山神庙也没多远,留下未必是件坏事。万一叶玲珑飞

升之处不是山神庙,那借助钱家的势力关系打探消息无疑更加方便。于是,他就同意了“雪上飞”的要求。

至于钱万春提到的“正事”,萧天河丝毫不感兴趣,“雪上飞”也没将他牵扯进来,所以钱万春和新管家数次议事的内容,萧天河一点都不知道。身为钱家的门客,他可以随意出入钱府,一日三餐,钱府也不曾怠慢过他,钱万春还特意赠予一些钱财给他零花,叶玲珑的事钱万春也派人去打探消息了,如此可谓是对萧天河相当厚待。只不过,钱府中的变故让钱少爷满腹狐疑,一向得力勤恳的阚管家突然被辞退,连面都没见着就杳无音信,父亲又宣称母亲病重,偏偏还不让探视。所以钱少爷每次见着萧天河,眼神里都透露着猜疑,萧天河权当不知。

也许是担心钱少爷发现端倪,几日之后,钱万春将儿子支去了别处,许久不能回府。过了三个月,钱万春对外宣称,夫人病重亡故。各方亲朋贵客纷纷前来吊唁。等钱少爷风尘仆仆赶回钱府时,钱夫人都已经下葬一月有余。

没见着母亲最后一面,钱少爷自然不甘,为在母亲病重期间依然被支走之事和钱万春大吵了一架,对“雪上飞”和萧天河的态度也越来越恶劣。钱万春在家时还好一些,可是他不在家的时候更多。萧天河觉得,钱府就快要待不下去了。

正当萧天河寻思该找“雪上飞”辞别时,“雪上飞”却先来找他了。此时已是春季,距离萧天河飞升时已过去了半年。

一进门,“雪上飞”就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明日便上路。”

“去哪儿?”

“当然是琅苍洲了。吃了钱家半年的饭,该是出力的时候了。”“雪上飞”道。

“可是为了钱老爷的‘正事’?这事你可别找我,我不想牵扯进去。”萧天河拒绝道,“正好我也不打算继续留在钱府了,明日你我就分道扬镳吧。”

“这都半年了,与你约定的那位叶姑娘依然没有现身。钱万春也屡次派人打探消息,始终一无所获,你还要继续留在此地寻找吗?”“雪上飞”再次提及叶玲珑的事。

“你的意思是,我该去外地寻找?”

“当然!不过,前提是那位叶姑娘不是故意躲着不见你。天大地大,寻人有如大海捞针,你一没钱,二没势,谈何容易!不如和我一同上路,沿路打听消息,至少衣食住行不用你担心。从碧颢洲往琅苍洲去,有一南一北两条路线,北线多山,所以我打算从南线过去。如此便要依次经过紫朱洲、神炎洲、玉阳洲,方能到达琅苍洲。天下八大洲,这一趟就穿了五个,总比你漫无目的如无头苍蝇四处乱撞强吧?”“雪上飞”端的好口才,每次都能将萧天河说动心。

“你是想拖着我一起上路才故意这么说的吧?”萧天河无奈地苦笑。

“没错。其实对你、对我都有利,何乐而不为?”

“我事先声明,结伴同行可以,到时‘正事’你可别拉我参与。”

“嘁,放心吧!你那点实力,压根儿就指望不上。”

直至如今,萧天河也不知该如何评价“雪上飞”这个人。说他是好人吧,他却处处保持着神秘,萧天河既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也不知道他的实力如何。他的言谈举止看似随意,可却从不露出什么破绽。每当萧天河仔细想来,即便换做是他深思熟虑,也不见得能做到比“雪上飞”更好;若说他是坏人吧,他在钱府待人接物却又一团和气,有时萧天河甚至都忘记他是个贼。正因为看不清此人的本质,萧天河也时刻在心底保持着几分警惕。“雪上飞”虽然和他关系很好,但他却并非完全把“雪上飞”当成朋友。

第二天一早,“雪上飞”就叫上了萧天河,两人跟钱万春道别之后,登上已备好的马车,向南驶出了访津城。

一路上,“雪上飞”滔滔不绝,天下八大洲被他说了个遍,可见他去过的地方之多。正是从他口中,萧天河得知了八大洲的地理格局,以及“三司四属”的统治格局。这会儿萧天河才终于明白,钱万春的“商荣府府尹”究竟是什么地位。商荣府统管一洲之商事,难怪钱府这般奢华。其实在大司徒座下的农、财、商、工四府,哪一府不是富得流油?总之,大司马掌兵,大司徒掌财,大司空掌权,三司各管一摊却又互相制约,共同为一洲帝皇谋事。

知道了商荣府的地位之后,想到连钱万春都打探不到叶玲珑的消息,萧天河心里颇不是滋味。“雪上飞”说得没错,天大地大,寻人就如同大海捞针。即便登上马车一路穿五洲又能如何?就好比坐船寻针一样,还是希望渺茫。“但愿老天不要为难我们夫妻二人……”萧天河时常在心中如此祷念。

迎着三月春光,马车驶离了碧颢洲,过了含芳河之后,进入了紫朱洲地境。

“从这里开始,就不是碧颢洲的势力范围了,不能再指望钱家打探消息。等到达下一个大城,我就带你去宝应门。宝应门的人打探消息更加可靠,更加迅速。”“雪上飞”果真没忘记自己承诺之事,此言让萧天河甚感欣慰。

萧天河问起宝应门,从“雪上飞”口中了解到,原来宝应门与禹馀界的机象门类似,也是个替人办事并抽取酬劳的民间组织。“雪上飞”正说着,突然停住了,他望向远处,目露精光,一脸兴奋之色:“快瞧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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