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殿内,到底是他言重了,说出让她出去那番话。可看着她头也不回便走出去的背影,受折磨的却是他自个儿。
御医探完了脉象,开了药方,嘱咐他应当好好休息。可他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心底愧疚与自责冲荡着他本就酸酸涩涩的心。
他不该对她说那番话,他将自己折腾病了,不就是想让她来瞧上他一眼?如今她人都来了,自己还在奢求些什么?前世她在冷院卧于病榻,他都没看过她几次,而今,他不过风寒,她便前来了。
所以,他披上大氅主动寻了出来,想着见到她,定要软下语气来。
可等他走出殿外,却看到她和谢子期站在一块儿,一同赏着墙角那简陋的红花,心口如被人紧紧攥着,一下紧一下松一般,本就头昏脑涨喉咙干涩,看见那一幕,喉咙更似被人拿着钝刀子一下一下的割着,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最为刺眼的是,她对他只是谨慎的防备,即便是笑,都是拘谨的,很久没有欢颜笑开了。
可在谢子期跟前,她笑得很是轻松大方。
她,她笑起来真好看,可是却不
是对着他的。
“外面天寒,先回房中去。”封卿艰涩地说道。
叶非晚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子,许久笑了下:“你身子不好,还染了风寒,在外面只怕病更重了,”说着,她收回目光淡淡道,“你回去吧。”
封卿一滞,她唇角的笑,又如同以往以往面对他的拘谨了,全然没有方才的开怀。她的语气,同他放在在殿中说“你出去”的语气一模一样,
原来这般让人心酸。
“方才是我说了重话,不经意失言,”他眼下喉咙中翻滚的苦涩,不觉软了语气,“你先同我回殿中去。”说着,他便要上前,伸手抓着她的手腕。
叶非晚手往后避了避,避开了他的掌心。
封卿的手僵了下,看着她的动作,只越发觉得她如同一缕青烟,任他怎么都抓不住。
前世他曾对她的那些冷言冷语,那些对她刻意的逃避,甚至在她对他表露心意时,冷嘲热讽的一句“这般轻易说出口的爱,你自己相信吗?”
还有两年前自己对她的伤害,都如报复到自己身上一般,刺的他心口疼。
她再不是以往那个因为他不经意的笑了一下,便万分欣喜的女子了。
她的爱,在他一次次的消磨与伤害中,逐渐固封。
好一会儿他才勉强平静下来:“谢子期不过小小的户部侍郎,升迁贬谪也不过朕一句话的事儿,你同他待在一块儿有何可说的?他也给不了你想要的,”说到此,他抿了抿唇,“回去殿里,你想要什么随便挑,想谈什么朕陪你谈,不比在外面受冻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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