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奴才说,您走这一趟京城,也太凶险了,您就算不让出总督之位,在两广仗着地利,朝廷不敢真动我们的。”
奴才这话都说了一路了,但拜余楼始终坐在椅子上,盘着朝珠,没有反应,直到如今船进了京城,这位麒麟爷才说话:
“若是老皇帝想动咱们,那必然是请不动麒麟船来京的。”
奴才乍一听,还没明白主子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但眼珠子转了转一细想。
“可现在老皇帝不在了,坐龙椅的是个十岁稚童,主子您的意思是”
拜余楼捏着手里的朝珠,坐在麒麟船里,向着皇宫方向淡
淡笑着一指。
“这京城,咱得来。”
大景如今是个没主见的懦弱幼皇当政,人人都想做幕后操控傀儡皇帝的人。
拜余楼特意回京,就是察觉到了机会。
他的野心,可不止于一个两广总督。
乾皇没了,和缜没了,九千岁没了,如今大景朝堂一片混乱,幼龙压不住,他趁机进京在朝中重新集结党羽成势,以后皇帝不过是他的掌中傀儡罢了。
千载难逢的机会,怎能错过
拜余楼不满足于当地方上的土皇帝,他想当真皇帝,把大景握在手里。
巨大诱惑之下,暂离两广不算什么。
正在拜余楼主仆交谈时,有下人来报。
“大人,漕帮出事了。”
一个时辰前。
浅水埠,漕帮的地盘。
四大神捕的追风和血凝,带着六扇门的一众捕快们,包围了漕帮议事堂。
浅水埠的漕帮首领翁德岩手持浑水棍,一脸铁青的看着六扇门的人,讥讽说道:
“各位官爷,为何又来欺负我等良民”
追风听的直笑,扇着他那折扇道:
“翁德岩,要点脸呗,你还良民那大景可就没坏人了,在坐各位都是圣人。”
“官爷话可不要乱说,我漕帮都是老实干苦力的兄弟,就说我们都是贱民命,但您也不能三天两头欺负人找兄弟麻烦不是。”
“好个老实人,大景明令禁烟,你这走私福寿膏荼毒百姓的,也算老实人”
“官爷,您又来了,两年前您就拿这借口找兄弟我麻烦,怎么不讲道理呢,您这空口白牙说的可不算,您说我藏福寿膏,那您说说我藏在哪了”
翁德岩老无赖的咧嘴一笑,还是那句话说我走私福寿膏那你找证据啊,但紧接着,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六扇门那边有个捕快进来,一句话就给他的脸说黑了。
这捕快显然是提前布置好的,进来就很做作的与追风大声汇报说道:
“大人京运河上浮出一口铁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