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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免死金牌(1 / 2)


司马徽当日从宫里出来,并没有立刻跟着队伍赶回南昭国。

他已经知道蓝灵被押大牢,而且十日后要处以极刑。原因他并不是很清楚,但也能猜到。他也是帝王。

这位皇后,看起来在宫里生活的水深火热。

也是,那种性子的女子,怎么会生活在宫里。

至于蓝灵是否真的象外界传的那样,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是不想让她死,无论什么原因。

他让一名侍卫扮成自己,带着队伍按照规定时间离开了云城。他和自己的贴身侍卫夏超一起穿了便装,挑选了一些精壮的士兵换了便装,隐藏在云城内。

他给霍惊云发了消息。霍惊云如果顺利收到消息估计也要两天,赶到云城最快也要三天。

他来大兴谈判的前一晚问霍惊云有没有需要他帮忙的事,霍惊云只说了要他问候一下皇后娘娘。

霍惊云从小就是内敛含蓄的人,他说的时候那种眼神,司马徽立刻明白他喜欢那个女人。他竟然会喜欢上大兴国的皇后。

那时候他就开始好奇,什么样的女子会让霍惊云动心。

宴席上,并没有皇后娘娘出席,他很奇怪。后来他坚持要见皇后,皇帝让內侍去请皇后,她出现的那一刻,周围是静止的,大家和他一样的惊讶。

于是,他起了疑心。皇后并非象外面传说的那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再后来,皇上匆匆离席,那种疯狂的眼神,让他断定,此事肯定与皇后有关。

他只是没想到,凌尘会给她剜心之刑。这种刑罚,对于一个女子太过残忍。

凌尘是有多恨她。

霍惊云喜欢的女人,怎么会被剜心。

司马徽那时候就决定,如果霍惊云没有收到他发的消息,或者不能按时赶回来,他会自己想办法救她。

甲字号大牢里。

还有两日,便是蓝灵行刑的日子。

牢里她的歌声不断,似乎毫不在意。

牢里冷的刺骨,蓝灵将被子裹在身上坐在那里,手脚仍旧冰凉。

她想起前世,还有今生。

结局一样,又不一样。上一世,她的外公,舅舅都死了,青衣堂归顺了朝廷。立夏和俏春也死了。

今生,她没有护住俏春,其他的亲人还都活着,他还认识了霍惊云,田明,顾凡,韩芝涛,白大哥,于蓉,珍珠,甚至锐王。

但是田明死了。那个太阳一样温暖着她的男子。

夜已深,蓝灵毫无睡意。狱卒送来的滚烫的热水,让她的脚舒服了一些,小脚趾已经变成紫黑色,暖和过来后钻心的痒。

她很想问他们要几片生姜,生姜可以治疗冻疮,想想还是算了,此时的她,定然会有好多人盯着。

将死之人,不想再给任何人惹麻烦。

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这个时候,谁会过来?

“娘娘。”是杨树的声音。

“杨公公,我目前是罪人,不是娘娘了。”蓝灵笑着纠正她。

“在奴才心里,娘娘永远是娘娘。”杨树跪在地上。

“快起来吧,这么晚了,什么事?”蓝灵问。

“这是娘娘进来的时候,狱卒从娘娘身上拿走的,皇上让奴才给娘娘送过来。”杨树缓缓地说。蓝灵一顿,“他让送过来的?”

“是的。”杨树回答。

蓝灵从帐子里慢慢出来,身上宽大的青色狱衣包着她,脸上白的透明。脑后用缎子挽着青丝。

蓝灵看到,在杨树后面还站着顾凡。他微皱着眉,冷冷看着蓝灵。

杨树看到她出来,不由的鼻子发酸,泪水涌出来。

她看了看杨树放在地上那明黄缎子上的东西:一只精致的桃木小葫芦,一枚免死金牌。这些是当日被狱卒搜走的。

她身上的青云令和护心丹当日并没有被搜走,不知道是狱卒们没注意还是有人交代留给她的。

蓝灵拿起那枚被她摩挲了无数次的小葫芦,它闪着温润的亮光,蓝灵将它握在手心里摸了摸,放下。

“不必了,这些本就不是我的东西。杨公公,拿回去吧。”

小葫芦是凌尘给她的,免死金牌也是他赐给她的。

那时候她就预言,也许她会死在他的手里,他不信,赐给她免死金牌。

顾凡吃惊地看着她,“娘娘,这免死金牌本朝只有两块!如果,你到时候给大家看了,就不必死”

蓝灵笑了笑,“顾凡,免死金牌只能救我一次。我心已死,活着没什么意思,还会让他过得闹心,何必呢。”

“可是为什么?你不是一直说,活着才有意义吗?”顾凡问。

“如果,田明没死,如果温衡没有回宫,也许,还有可能。”蓝灵淡淡地说。

“你们回去吧。”蓝灵说完,慢慢回了帐子内。

杨树和顾凡对视一眼,杨树拿了东西,步伐沉重。

这位娘娘,难道真的不怕死吗?皇上都已经如此让步了,她还要怎样?

不知道该如何回去复命,杨树愁眉苦脸地看着顾凡。

顾凡面色凝重。

皇上这一次是下了圣旨的。皇上是他认识的最睿智冷酷的男人,说一不二,隐忍无情,可是这样一位男子,杀不了温衡。

那么他能杀了蓝灵吗?

剜心之刑。顾凡想起来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连免死金牌都不想用,是真的想死吧。她怎么会想死呢?那么一位无所畏惧的女子。

她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不怕皇上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将皇上看做普通男人的女人。

杨树和顾凡一起回了古华轩。

皇上正在那批折子。看着他们进来,抬头看着杨树。

杨树颤颤巍巍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案桌上。

凌尘斜眼看着。

“娘娘说,她不需要了”

凌尘摔了手中的笔,黑色的墨溅在明黄的地毯上,成了水墨画。

他站起来,从桌子后面一步跨出来,又站住,“既然她那么想死,就成全她!”

第二日,冷潮来了。天气冷的出奇。

阿祥一早从住处带了一条干净的羊毛毯子,他想给那女人送过去,被胖子制止了。

胖子是他们的头。“你那妈想害死我们啊,你不知道她是谁吗?她是重犯!明日要死的人了,最后一天,不要出什么事。”胖子骂阿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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