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实话实说道:“苏相开的口,将你外放黔州,你知道的,陛下在这种事情上,对苏相更加信任。我没有办法。”
何穗瞪大了双眼,思来想去半晌,不解道:“我如何得罪他苏长青了”
太子叹息道:“你前日与苏文酒宴答对,虽说不失礼仪,可在苏相眼中,或许就是对苏家的挑衅,可能便是因此,苏相开口将你远放黔州”
何穗满脸惨然,咬牙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几句言语,便要毁我一生”
太子不接话,而是继续说道:“你得罪了苏相,便是我也无法替你说话,让你远放至此,我心愧疚,故而不愿相见,这里有三千两银子,便当我送你的盘缠,今日之后,再见不知何时。”
其实太子就是单纯的想与他划清干系。
只是他跪在门口,却又不好,打也不是,赶走也不是,若是传出去,难免寒了手下人心。
故而才接进来,打算给些银子了事,另外把事情原委说出,省的何穗到时候说自己的不是。
也让众人明白,这不是他太子不讲究,而是苏长青挟私报复。
何穗张了张嘴巴,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最后拱手道:“多谢殿下,银子就不用了,我今日便豁出一条性命,去找那苏长青理论,我倒要看看,这大周难道就真的暗无天日吗”
说完起身,直直出府。
苏府外,何穗来到门口,大吼道:“我要见苏长青”
“何人敢直呼我家相爷姓名”
大门打开,家中护卫便冲了出来,将何穗团团围住
何穗怒火冲头,怡然不惧,厉声道:“我就要见见那个挟私报
复的苏长青有种今天就打死我你们若是打不死我,我一头撞死在你们苏府门前”
护卫头领一声冷笑道:“来人,把他给我绑了,到后面的茅房喂些屎尿,让他知道知道,话不能乱说”
何穗大惊失色,那些护卫可不管他,上去抓住他的四肢,其中一人随手一卸,只听咔嚓一声,何穗的下巴便被卸掉,他想骂都骂不出来。
眼看何穗就要被抬走,忽然一声呵斥传来。
“干什么呢”
众侍卫顿时不敢造次。
只见马车停下,苏文和苏长青一同从车上下来。
侍卫头领赔笑道:“老爷,这厮来门口胡言乱语,小的正想给他些颜色瞧瞧。”
苏长青看了看何穗,说道:“进府吧,有话进去说。”
侍卫立刻送开了何穗,并且将其下巴接好。
何穗怒道:“我不进府,我就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说,我就要让天下人知道你这虚伪的面孔”
苏长青笑道:“我本就是奸佞,虚伪些又如何”
何穗顿时哑口无言。
苏文笑道:“进去说吧,站着说怪累的,再说,你看这旁边哪里有老百姓,你便是撞死在这里,不也没人知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喝多了跌死的。”
说来也是,苏府附近,住的也大多是权贵,这何穗大喊大闹,旁边却连个看热闹的都没有。
何穗把心一横,跟着苏家父子入内。
到了会客厅,三人落座,苏长青看着何穗,淡然说道:“怎么了去黔州接受不了”
何穗冷笑道:“你挟私报复难道我还要接受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这时候一旁的苏文笑道:“哦合着你就能接受你自己通过太子的关系走后门,却不能接受自己被别人通过关系外放穷乡僻壤得利时洋洋自得,受害时一脸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