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哲翻到下一页,指着一只体态如狼c背鬣如龙的异兽道,“这个呢是主子刀上刻着的睚眦吗”
“这叫鬣狗,生于西域,性情似豺狼。”无羡的手指点着下巴,“可能,这真是传说中的睚眦,被古人当作了龙种,传着传着,就成了神兽了。”
奚淼探头瞥了一眼,就失去了兴趣。
当初他的腿刚被打断,柴胡受无羡之令来照料他。谁知柴胡小心眼得很,只因受了些气,便拿了不少此类的画像来吓唬他。
那时,画的只是些马c驴c骡等寻常牲畜,想不到他的师兄段位更高,竟是寻了一堆西域异兽,解剖作画。
无羡一页接着一页给马哲介绍,有四趾如蹄c耳短如熊的兔子,有巨耳长尾c四肢如兔的老鼠,有身高七尺c日行百里的黑鸟,令人咋舌不已。
在两人热切的谈论中,桂儿逐渐平复了情绪,来到桌边,倒了杯茶,端到无羡的跟前,“主子说了那么久,该渴了吧,喝口水润润嗓子。”
被她这么一说,无羡确实觉得渴了,含笑接过被子,喝了一大口,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水有些凉了。
不好意思吐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咽下去,凉意猝然渗入肺腑,手掌下意识地按着腹部,感觉隐隐有些疼。
“怎么了”奚淼见她神色不对,目露担忧。
“没什么大概是昨日洗衣服的时候,水太凉了”之前还没什么感觉,这会儿提起来,觉得肚子越疼越厉害了。
“主子着凉了”马哲立马退开,给柴胡让出了位置,让他给无羡诊脉。
“不用了吧”无羡讪讪一笑,将杯子往边上一搁,手缩到了被子下面。
柴胡身为医者,最见不得这种讳疾忌医的幼稚行为,即便是主子也不成。一脸正色地掀开了被子,就瞧见她捂着腹部的手,推测道,“腹疼”
被拆穿了,无羡也没什么可瞒的,附到柴胡的耳边,小声道,“是痛经。”
不知是无羡说得太轻了,还是柴胡少不更事,没反应过来,“哪根经痛人体脉络复杂,经痛可大可小。”
“不是经痛,是痛经啦”无羡一激动,吼出了声。
这一回,所有的人都听明白了,一群男的窘到不行,连年纪最大c见识最广c阅历最丰的奚淼都不好意思起来,白皙的脖子透着一抹粉色。
马哲提醒柴胡道,“快给主子把脉吧”
柴胡收回了手,尴尬道,“我不善妇科。”
奚淼开怼,“连妇科都不会看,还好意思称神医”
柴胡更正,“我不是神医,是鬼医”
之所以得了这个称号,是因为他救人的方式非常特别。人家是拿刀杀人,而他则是拿刀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