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怀仁的总兵也在二十个亲兵的护卫下,姗姗来迟,对倪世杰行了个礼,笑得一脸谄媚,“下官拜见倪公子,令尊怎么能让您来战场以身犯险”
倪世杰收起了折扇,大言不惭道,“精忠报国本就是我等的本分,我等还要迅速赶往应州增援,可否借调些兵力相助”
“倪公子开口,末将怎敢不应即刻抽调八百精兵强将,听候倪公子的调遣”
朱寿气得都想亲自动手,摘了他头顶上的乌纱帽了
他这个大明皇帝,在城门口叫门,怀仁总兵闭门不开。来了个无一官半职的衙内,他倒是殷勤得很,借兵借得那叫一个爽快。
到底谁该是他效忠的对象
真是用银子,白白养了一群胆小如鼠c狼心狗肺的东西
无羡见他那副炸毛的样子,就知道他要发飙了,忙将他拉到一边,给他顺毛道,“知道你委屈,但如今是用人之际,咱们还得靠着怀仁总兵的兵马不是”
一众人入城整休,怀仁总兵很识趣地提供了合口的饭菜,还宰了几只羊,给众人打牙祭。
无羡只夹了薄薄的一片,其余的全给士兵分发了下去,士兵大吃大喝一顿后,倒头就睡,一个个鼾声如雷。
战事瞬息万变,可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们长久停歇。
天刚蒙蒙亮,无羡便召集队伍再次出发,连同怀仁的八百兵马,一路南下,待到达桑干河时,斥候匆匆来报。
“小主子,前方有交战声,大批敌军集结在河对岸。”
无羡着急地问道,“敌军在与谁在交战是老将军吗”
斥候为难道,“河道太宽,足有二十丈,一时难以越河查看。”
张平皱眉道,“主子,我们带着笨重的火炮,若是没有渡船,难以渡河,而且还容易受到敌人的伏击。”
“那就不渡河了,直接开打将火炮都架起来,沿着河道一字排开。让大伙儿都换上大弓,配合火炮射击。无论敌兵是同谁在作战,都是我大明的军队。”
“得令”
无羡又对冯盛和张遐龄抱了个拳,“能否借二位的人一用,替我军士兵执盾,筑立防御。”
“但凭无羡公子吩咐。”
二人的手下扶着挨牌一字排开,连成了一堵木墙。士兵在木墙后,齐刷刷地躺了下来,用脚撑开弓,拉弦上箭。
脚的力道本就比手大,以脚开弓,无论是弓力c速度c射程,还是破甲的威力,均要强上不少。
嗖
嗖
嗖
一支支羽箭穿越盾牌上的孔隙,化作密集的箭雨,飞跃了宽阔的河道,射入了敌方的阵营。
倪世杰第一次上战场,看着眼前炮火轰鸣c百箭齐发的架势,心中那叫一个激情澎湃,“射,射死他们,叫他们坏了本公子的马市。”
他捋起了袖子,一副要亲自上阵的架势,被张遐龄给劝回来了,“前方危险,倪公子是一军之帅,得在后方运筹帷幄,便可决胜千里之外。”
正说着,一支流箭射了过来,正落在倪世杰脚前一尺的地方,将他吓了一跳,忙随着张遐龄躲到了后方,一头钻入了为他安排的车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