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来给您赶车,给您带路。”
“我让你出山来干嘛的?是让你来喊我出山的吗?”汪天诚憋不住骂道。
汪一山仍旧嘻嘻哈哈凑了上去,“爹,是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好,但这不是为了先祖的遗愿吗?”
“姑娘找不到了,我只能拜托您来了。”
“要是姑娘真没了,我也不活了,我就是死了也无颜见先祖了……”
汪一山说着,就坐在车前哭了起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一颗颗的眼泪从眼眶滑落,汪一山正酝酿着,准备一声嚎出来。
奈何汪天诚一脚过来,把他从马车上踹了下去。
“给我下去!”
“也不看看自己几百斤的人了,宝儿的牛都被你压得走不动路了!”汪天诚嫌弃道。
汪一山被踹落马车,在地上打了一圈滚,沾了满身的尘土。
又立马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几步跑上前。
“宝儿也来啊!”
说罢,马车的帘子微动,一个皮毛雪白毛茸茸的脑袋探出头来。
这是一头巨大的雪山白狼,脑袋的大小跟汪一山的差不了多少。
汪一山见状,笑着摸了摸那白狼的脑袋。
“宝儿,好久不见,想哥哥了吗?”
白狼蹭了蹭汪一山的手,接着伸出粉色的舌头的舔了舔汪一山。
“爹你看,宝儿说想我了。”汪一山欣喜道。
“瞧瞧你这丢人的样子,宝儿哪里说想你了?你要是有的点用,我至于带宝儿出来吗?”
“一天天的的,都干了些什么啊?你这脏手还碰宝儿,宝儿的头都被摸黑了……”
汪天诚的话连珠炮弹似的往外蹦,话里话外都是对汪一山的嫌弃。
而汪一山似乎也早就习惯了这般的生活,笑了笑,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到了城外,按理守城的士兵是要监察一番的。
狮虎关不比别的地方,是边陲要地,每一处都要检查得仔仔细细。
别的东西不说,宝儿一探出头来,就把守城的人吓得够呛。
只见一头通体雪白的狼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优雅下了马车,抖了抖身上的毛,乖觉站在汪天诚身边。
“你这狼,是猛兽,可不能进城。”穿着皮甲的士兵指着那狼犹豫片刻道。
那狼的身形有前面的牛一半大,伸展开来估计要比大块头的男人还要高。
放在狼的群体里,估计是狼王的存在。
“宝儿一点也不凶,可乖了,还能听懂人话。”汪一山解释着。
“可……”那守城的将士欲再说些什么。
汪天诚打断道:“别可了,这狼是王妃的爱宠,能识得王妃的气味。”
“是我千辛万苦从外面带回来的,不然你瞧我怎么给它当车夫,自己前面赶车呢?”汪天诚说道。
接着把视线转向汪一山,“牌子呢,拿出来。”
汪一山还没反应过来,“哦!”
哦了一声,立马慌忙往外掏着东西。
守城的将士确定了这是西北王的牌子,便立马放两人进去了。
“您早说啊,您要是有令牌,就直接放您进去了。”送两人进城的将士笑容可掬道。
宝儿又爬回了马车上,安安分分藏在里面。
城内还有不少的普通百姓,见着这般的猛兽定然是要受惊吓的。
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将士不禁感叹着:“ 不愧是王妃的爱宠啊,长得都跟普通的猫猫狗狗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