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舒晴站在外面思考着时，一个微胖的太监忽然凑到她脸上，冷眼盯着她。
又大又圆的眼珠子打量了她半天，脸上还扑了一层白色的粉，林舒晴以为自己见鬼了。
打量了片刻，那太监才有笑脸。
“姑娘还不知道今日是为何而来吧！”
“听说林姑娘是个有才气，这满京城的才子都比不上 姑娘，姑娘知道自己来的是什么地方吧！”
“今日是外国使臣来的日子，各国使臣坐在大殿上。要是比试什么，落了下风，丢脸的可是我们了……”
“为朝廷效力的虽多是男子，可女子也有责任，相信姑娘不会让奴和陛下失望！”
说着，脸上的笑容愈来愈大。
这太监说完，就离开了，像是考前辅导的教导主任一般。
林舒晴感觉自己背后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一阵一阵的冷风在她脖子上吹，吹得她头皮发麻。
这太监跟鬼一样，瞧着还位高权重。
别说里面的使臣，便得罪了这人她都知道自己不好过。
况且，弟弟妹妹都带来了，想来这是不好好答题就不让她走的意思。
林舒晴呼吸紊乱，感觉自己惹了麻烦。
“宣林舒晴进殿……”
远远的传唱声，传到大殿外。
接着便有是侍女引着林舒晴往里面走，穿过灯火通明的外廊，走到里面的更为宽敞幽深的殿堂里。
满堂的欢歌笑语，还有喧闹的乐器声。
林舒晴一直跪在地上，没有抬头。
麻木跟着身前的行礼，最后站在一旁。
“为何来的人是一个女子？难道是看不起我们的才子？”
林舒晴听到身前有位男子发话，用的还是不标准的口音，想来便是外国的使臣。
“查兰大人不必激动，派一个女子过来，也是我等对大汗的尊重。”
“这人虽然是女子，可她的老师是那诗册的主人，查兰大人难道要让这女子下去吗?”
一个年轻的男声解释着。
“什么？难道他的弟子只有一个女子吗？”
这话落音，林舒晴能明显感觉到这男人的停顿。
这……
看不起女子，真的是。
“那位先生确实只收了一位弟子，若是查兰大人不愿意，我便让她退下了。”
“好吧！女子便女子，若是输了，可别怪我们比试不公，欺负你们的女人。”
林舒晴低头默默数这自己的前面地上的花朵。
这话，就是找不出男的，让她上喽？
“林舒晴，你抬起头来！”
最高的地方传来声音，满室回响。
林舒晴抬头，望向最高处的人，也看向满殿的人。
男男女女，衣着华贵，是这片大陆身份最为顶尖的男女。
林舒晴抬头那一刻，四周的人也在看她。
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刚刚嫌弃她是女子的人。
一个穿着皮毛露着半个胳膊的粗壮大汉，一脸不可置信望向林舒晴。
“怎么还是个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