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指着墙角一溜大大小小脏污不堪的坛子,里边正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霉味何止是腌咸菜,分明是坏了的食物,有毒有毒闻久了,会毒死人的知道不老夫年纪大了,但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
赶紧扔了赶紧扔了”
杜郎中捋着山羊胡子,愤怒的瞪着眼前胆敢质疑他医术的小丫头。
鸳鸯有些为难,不是她不想小姐好,只是,这庄头娘子经常故意找事。开始的时候,她还会理直气壮的与她对着干,但每次最后遭罪的都是她家小姐。
去年冬天,她去找庄头娘子要碳,那庄头娘子起初不给,她们就大吵了一架。后来,碳是要回来了,但是被做了手脚,烧到晚上突然冒出滚滚的黑烟,差点把熟睡的小姐熏死。
后来,像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而老爷一次都没来看过小姐,托人捎去的信,都如同石沉大海,一点消息没有。
黄老爷完全不在乎这个女儿,庄头就越是狠狠的欺负她们
她才渐渐明白,她家小姐被彻底放弃了。
“哐当”
王福海不声不响的将一个坛子摔在院子里,正好是庄头住的正房门前,污水脏物淌了一地。
“哐当”
接着是王福浩c王福生c颜不弃和小豆子,纷纷效仿,摔得不亦乐乎。
正房门“哐”的一声被大力推开,一个五大三粗的妇人掐着腰站在门口。
因为愤怒,她脸上的横肉跟着一颤一颤的,看着既油腻又可怕。
“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敢在老娘院子里作妖找死啊”
她刚出门,就踩了一脚黑臭的霉烂货,这让她像炸了毛的母老虎一样,叫嚣的更加厉害。
“我gb些烂货没y的玩意bz下的yz”
她尖锐的对着几人谩骂,手指快要戳到几人的脸上了。
庄头夫妇两在这个主子不常来的庄子上,那就是地头蛇,无人敢惹无人敢管。
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头一次有人敢在他们头上动土,她简直气疯了。
几人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理都不理,丝毫没有退缩。
这让庄头娘子感觉自己的威严被触犯了,她气到极点,扯着嗓子对着院外喊人。
庄头听到了动静,领着一群佃农围了进来。
“这位公子,你们这就欺人太甚了我好心放你们进来看望大小姐,可不是让你们打砸我们院子,欺负我内人的。你这闹到哪里我们都在理,楠竹先生也不能纵徒行凶啊”
黄寿自认为自己抓住理了,大声嚷嚷着,巴不得附近的村民都能听见,好将事情宣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