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时候我能看到未来发生的事情,只是某些时候——”
面对着拉斯顿的问题,郑建国是早就在知道她检测出了肠息肉时就开始想怎么解释,说实话他是真不知道她将在八年后患上结肠癌,最终在十三年后因为这个去世。
否则郑建国绝对不会露出这么大的马脚来,他是早在想着怎么让杰奎琳配合自己开展hiv病毒研究时,就想到过这个问题,那么在面对拉斯顿时,又怎么会犯下这种错误?
然而事实是,郑建国是无意中看着检测报告说了句,便猜中了拉斯顿真有这个问题,那么换位思考下如果有人让自己去做个检查,还真检查出了问题来,那么他自己会怎么想?
正常点的都知道这里面肯定会有问题,而这点也正是郑建国要极力避免的,因为这涉及到他真正身份的曝光,如果再继续否认下去的话,只会引起她更大的好奇心。
倒不如给自己加点神秘的标签了,比如会算命会看命什么的真真假假起来,郑建国也就说了下去:“当然绝大多数时候是不准的,就像瑟琳娜的下落和孩子的未来,我就没办法看到。”
“但是你看到了我的未来,确切的说是我身体上的健康问题。”
看到郑建国说起瑟琳娜,才算是了解过他成长经历的拉斯顿敛去了好奇的念头,当然要是想让这个念头消失是不可能了:“谢谢你,郑,你帮助了这么多人,还在从事着医学的学习,你是个善良的人,只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在撒谎。”
“好吧,这是个善意的谎言,你先前说作为朋友,不想让我看到你在手术台上的样子,那会让你感觉到不舒服。
虽然那是在我是个医生的前提下,可我答应会有天告诉你真相,只是现在我不能说出来,你认为这个答案怎么样?”
发现她还在纠结于事情的真相,郑建国当即也没有继续遮掩下去,而是用了个拖字诀和她提到过的友情来解决这个问题,果然便见拉斯顿点了点头,面上现出了诚挚的笑:“当然可以,但是你不能站在我的墓碑前说,那样可不是朋友之道。”
“拉斯顿,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
扯了扯嘴角,郑建国举起了手向是发誓般做过保证,便收起了面上的笑后面现关切之色:“拉斯顿,我的朋友,你现在生活上遇到了麻烦了吗?”
“不,我的生活上没有问题,只是我的婚姻迎来了终点。”
迎着郑建国的关切目光,拉斯顿静静的凝视着说到,便见郑建国点了点头:“好吧,虽然从上次电话中我就感觉到了这点,然后又在你先前说叫来了儿子而不是那位先生时。
不过现在既然你做出了决定,作为朋友我支持你的所有决定,你需要我这个朋友为你提供帮助吗?”
“我,我想要卢卡的监护权。”
白皙的双手交织在一起后捏到发白,拉斯顿的神情却是依旧保持着先前的雍容高贵,便见郑建国点了点头道:“拉斯顿,如你所愿。”
郑建国答应的很轻松,可在这件事接下来的发展却是超出了他的预料,以至于等到法院面对律师团举出的海量多蒂花心出轨不顾家的证据,将卢卡的抚养权判给她时,已经是拉斯顿手术后一个月的事儿了,电话中的她声音里透着股轻松:“虽然你不会让说,可我还是要说的,谢谢你,我的朋友。”
“哈,虽然你说过了,可我还是要说的,不用谢。”
感受到拉斯顿话里的轻松,郑建国也是由衷的替她感到开心,轻松的说过后面上微笑收起:“只是一个人带孩子的话,你以后要辛苦点了。”
“有他的话不会让我那么孤独,西恩的时候我常常一个人发呆到天亮,现在我可以在他上学的时候去忙些工作上的事情,然后等他放假的时候照顾他,我打算办完手续带他去纽约过圣诞,你也该放假了吧?”
拉斯顿的话里多了些以前没有过的东西,郑建国则是想起了上次她做手术时见过的西恩,身上有着超出同龄人的成熟眼神和内向,这让他想起了上辈子那个小医院里单亲家庭的孩子,当然这也很可能是这位比自己还大的娃的保护色:“已经放假了,要不是明天出庭证明dna指纹技
术的科学性,我现在已经在纽约了。”
“噢,这个我听说了,恭喜你再次有篇论文登上了《科学》,不知道我这个祝贺有没有迟到,我听他们说你用这个技术,帮助了十几名不列颠孩子找到了他们的父母,你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挽救了那么多的家庭。”
拉斯顿的恭维声说着说着突然卡住,郑建国却是露出了个苦笑来,知道她肯定是想到了自己捐助小蝌蚪给银行的事儿,当即开口准备化解这个尴尬道:“能够听到你的祝贺我很开心,当然要是你能送我个签名照就更开心了——”
“嗯,你在化解我提到话题中的尴尬,你完全不用可以这样做,我是说化解尴尬这种事儿,我也看过报道说是在你的倡议下,让世界上更多的人关注到了那些数量庞大的群体。
我没办法想象没有孩子的家庭,你没有因为世人的看法去改变帮助他们家庭命运的想法,我会把我最满意的一张照片送给你,那张照片还是我拍《荷兰七课》的试妆照。”
拿着话筒的拉斯顿显然在忙活着什么,话筒里的声音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说到最后声音清晰了不少:“那是我的第一部电影,我到现在还记得那种得到角色后的喜悦,就像今天拿到了卢卡的监护权,我以为再也不会有这种感觉了,卢卡来喝牛奶——喝完赶快去做功课。”
“aa,seialtelef一n一一?”
天真而又清脆的声音传来时,郑建国却是听了个满头问号,当然考虑到拉斯顿现在所处的位置,他脑海里闪过这是意大利语的时候,拉斯顿的声音陡然高了几个分贝:“u一zi一!”
“这娘俩?”
拿着话筒的郑建国有些蒙,他已经想起了拉斯顿精通多国语言的事儿来,当然随着他这个念头闪过,话筒里再次传来了拉斯顿的声音:“抱歉,卢卡是在问我在和谁通话,我说是一个叔叔,你不会意大利语的,对吧?”
眨了眨眼,郑建国要是不知道她在骗自己,就该买块豆腐撞一下了:“噢,我是不会意大利语,但是我这边电话有录音功能,我可以找翻译问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