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建国飞快的点了点头应下,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触犯法律被关起来,那样不说家里人担心了,只是要错过年底的两伊战争和黄金上涨就足以让他郁闷无比。
经过这些天对于杂志报纸的阅读,郑建国已经被看到的内容勾起了记忆中的某些部分,两伊战争会让石油涨价,石油涨价也会连带着黄金上涨。
当然他是不可能去投资石油的,那玩意太惹眼了——关注的还都是世界级大流氓,倒是黄金,可以考虑掺和一下——
送走了步履矫健的布鲁诺·贝内特,郑建国考虑到这货的情商并不及格也就没有送到门外,而是在接待室的门口就停住了脚步,瞅着他的背影消失后转头看了眼范戴琳,满眼好奇的开口道:“刚才你说白银已经上涨好几年了?”
“嗯,白银,自从前年年底43美元一盎司,到现在已经涨到了59美元一盎司,两年的时间涨了16美元,两年来升值三分之一还多,如果你现在拿这20万去买的话,明年年底就能赚7万美元,两年平均下来每个月能赚3000美元,比咱们俩到手的工资还高,而如果你选择两倍杠杆的话,就是每个月6000美元的收益。”
范戴琳的小脸上仿佛在放光一般的说过,接着又鬼祟的左右前后看了看没有其他人,才继续开口道:“当然,这个涨幅比黄金差远了,黄金从去年到现在上涨了三分之一,但是黄金的炒家很多波动很大,你要是选择两倍杠杆的话就很容易爆仓,倒不如白银来的稳——”
“杠杆和爆仓是什么意思?”
郑建国眨着眼满脸好奇的问过,当然他现在更好奇的是这位助教是怎么知道的:“范老师,你以前是金融专业的?”
“嗯!我有英国克兰菲尔德商学院的金融学位。”
范戴琳捋了下额头上耷拉下来的垂发说过,一双漆黑的眸子落在郑建国的脸上后发现他露出茫然神情,也就继续开口道:“关注金银的价格波动并不是因为我学过金融,如果那样的话我就去华尔街了,而不是跑到这里来当助教,主要是我家里在港岛做珠宝生意,玉石器材方面没有期货去做,只有金银贵重金属才会开设交易。”
“好吧,那我可以学点额外的奇怪知识了?”
郑建国脑海中闪过上辈子里听过的几家珠宝品牌后,并未问出诸如你家是哪个牌子类的话,而是直接开口说起自己“应该”不知道的关键词:“杠杆是借势吗?”
“不是借势,而是——”
内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范戴琳也就压低了嗓门说起期货交易的基本操作方式(这里就不具体说了,前段时间某行的逗你玩还没结束呢),很快介绍完后没想到郑建国也就说出了个令她目瞪口呆的词来:“那要是用二十倍杠杆去操作,我这笔钱就能放大到四百万了?”
“是,是这么回事。”
范戴琳顿感口干舌燥的应下,只是想起这么做的后果,也就飞快继续开口道:“只是杠杆放大到二十倍的话,那么如果情况顺利一直上涨,那就会获得二十倍的收益,也就是二十万能获得四百万的收益。
但是期货市场是有时间限制的,你不能看它涨了就卖出去,这么卖的是股票,而不是期货,期货只能在设定的到期截止日时才会结算,而如果这种情况下每跌一美元,二十倍的杠杆下就会让你变成跌去二十美元。
这样的话保证金就很可能直接扣掉,甚至你没有钱去补充
保证金的话,交易所就会把你户头上的白银全部卖掉,用以赔偿给他们的损失后剩下才是你的,当然这种情况下大多都是负债的。”
脑海中闪过闹的沸沸扬扬的一37美元结算价的石油期货,郑建国记忆中对于期货的概念只停留在可以借用杠杆来获利上面,这会儿听到范戴琳的详细解说之后,他第一个想法就是手上这笔钱要尽快花出去。
因为这是笔连从小到大衣食无忧,最起码在十八岁前是如此的范戴琳都要惦记的数字,那么可想而知如果被报道开来,且不说关注他的热度会进一步上升,单是传到国内去就不知会惹出什么波澜出来。
“二十倍太危险了——”
眼瞅着郑建国默然不语,范戴琳只以为他是在郑重的考虑二十倍的可行性,却不想郑建国直接开口道:“那要是十倍操作的话,那每个月就是三万美元的收入了吧?”
“不不,这个数字只是我按照前年到现在的白银价格设定的。”
傻眼的范戴琳瞬间清醒过来,摇着头纠正过郑建国的说法,只以为他还不懂自己的比喻行为:“之前两年时间涨了三分之一,这个数字是在变化的,如果上涨五分之一,上次看的白银价格是59,也就是年底涨到7块多点,十倍的情况下两百万就是237万——呵呵,平均下来一个月是三万多哦。”
“嗯,这说明咱们俩的计算能力是差不多的。”
郑建国笑着点了点头,二十万的十倍去买59每盎司的白银就是33万9盎司,按照范戴琳原来涨三分之一去算的结果接近79美元来说就是钱翻上三分之一,即便是去掉手续费什么的,每个月就奔着六万多去了,接着又考虑到白银也是贵金属,这玩意的价格应该不会跌到太惨才对,当然真跌惨了也大不了要求交割总比记忆中那些倒霉蛋强的多:“那办理这个手续,就是买这个期货的话,都需要什么手续?”
“你真的要买?”
范戴琳愣住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瞅着面前稚嫩的面庞,她之所以能够对白银的价格如此了解,还是因为她心中有个从未下定决心的计划,那就是卖掉爷爷给她买的房子去搏一把,以证明自己现在虽然学医了,可金融方面的东西并未落下。
至于没有去做的原因也很简单,范戴琳这一年的助教干下来就很少是白天有空的,偶尔休息下也都是忙着捣鼓自己的研究,以至于才拖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也就听见了郑建国面带微笑的应声:“嗯,范老师,我相信你,确切的说是你的分析。”
范戴琳的呼吸微停,接着笑了:“好,但是咱们得先找到住的地方才行,我那套房子可以卖10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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