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想到什么了”
“诗诗我有了”
“墙角一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看不知雪,是有暗香来。”
这林寻听白宋说了一遍,关键之处没有听清,短短二十字,自己都错了好几个。
好在这厮东拼西凑,还算将诗作保存完整,却也少了几分意境。
但即便如此,此诗一出口,周围所有的人都惊骇到无法言表。
几番思量,越品越觉得诗中有妙味。
“好啊遥看不是雪,是有暗香来。妙极妙极”
“林公子果然是诗仙下凡,须臾之间又是一首传世经典。这一首梅花之后,我等便不敢在妄自赋诗了。”
“单凭这一首诗,我们便不虚此行啊。”
“林公子高才”
这一下,林寻身边追捧之人更为卖力。
没人还记得林公子纨绔之名,以往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风流和不拘一格。
如此大才,便是放的屁那也是香的。
“来人,将林公子的视作记录下来,然后寻巧匠雕刻成碑文,立于庄园门口。”
美妇人严肃说道,然后含笑迎了上去。
“林公子之才,世所罕见,民妇素来敬仰有才之人。这梅园庄平日里不待客,但民妇愿为林公子破例,只要林公子愿意,这梅园庄的门随时都能为林公子打开。”
众人听了,无不羡艳。
这美艳的庄主如此说了,岂不是有意给林公子机会
无数人都抱不回的美人儿,今日怕是要被林公子给得手了。
林寻身侧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小翠在一边听着撅着小嘴:“什么嘛,明明是姑爷的诗。姑爷,你再写一首更好的,叫他们都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才子。”
“虚名而已,争它作甚再说了,我本就借他人之作,不便居功。若能借林寻之口,让这许多惊世骇俗的诗作流传于世,倒也不埋没了这些好诗。”
“对咱们不要虚名。”小翠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只要姑爷和小姐能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小翠不想在听那些公子哥们说着肉麻吹捧的话,拉起姑爷,小跑着挤进了梅园之中。
都说梅花香淡。
今一入梅园便是扑鼻的花香传来。
窜入眼帘的各式梅树层层叠叠,交错呼应。
寒风中轻颤的梅花更是尽显风姿,点缀枝头。或浓或淡,或聚或散,如天上仙子随意洒下的一片生机,毫无规律地四溢生长在这一片不见尽头的天地里。
常言梅花有君子之风,不畏严寒,傲雪而立。
但这梅园中的梅花颜色不一,争奇斗艳,红的c白的c黄的c粉的c姿态万千,叫人目不暇接。
风一吹,满园都是散落的花瓣,带着梅花独有的香味儿,又叫人心旷神怡。
人在其中,宛如步入画卷,便是地面雪下压着的点点青草也有着诗画一样的意境。
本以为游园赏景多时文人墨客的附庸风雅,今白宋见了,能在如此景致的园林中散步,也是一种心驰神往的享受。
白宋一看有些痴了,驻足花前,忽然有些的体会古人的诗意。
小翠似也没来过这里,见了眼前花海树林,兴奋地冲到了飘着花瓣的风中,欢喜地捧着地上的花瓣往天上撒。
“哈好多花呀姑爷,你快看,好多花呢”
“哇哇”
小妮子就是这园中精灵,漫无目的地在园中欢脱,身边围绕的花瓣雨更显这姑娘的灵气。
有了小妮子的加入,让这略显单调的画卷多了些生动。
当然,这满园的梅花也撑得这如花蕾的小姑娘更好看了。
白宋看着,心下有些踌躇,捏着下巴细细品味着:“也不知这妮子长成以后又是怎样的身段,不知还不会如现在这样在花中放肆。”
“哎呀”
忽然间一声惊呼。
欢脱的小丫头似乎撞到了什么人,一下摔在了地上。
“哪儿来的狗奴才”
一个尖锐的女声从一道树帘子后面传出。
小翠摔得有些痛,拧着眉头吃力地从地上起来,似乎膝盖受了伤,吃不上力,险些再次跌倒。
可小妮子
很倔,硬撑着还是站直了,不知见了是谁,赶紧低下了头。
“对对不起”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小莲,给我掌嘴”
白宋没看到说话的人,却见一个横眉冷目的不知名丫鬟到了小翠面前。
“啪”
脆生生的一巴掌,打得小姑娘一个趔趄,又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