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深大步流星的进了房间,单手拎起摆在桌子上已经打包好的两个包袱,问道:“就这两个吗?”
良玉点了点头,将手里的匣子递给李深,说道:“麻烦了。还有,这是你朋友随的礼钱,放在衣柜里我给忘了,刚刚收拾了出来,还你。”
李深没有去接,而是沉默了一会儿,“你拿着吧,这些我给你送到主屋去。”
说完,李深就走步履矫健的走了出去,李母按了按良玉抬起的手,说道:“他让你拿着,那你就拿着吧!”
知晓李母的脾气,良玉只笑笑不说话了,像是同意收下了这个匣子,却在转身出门时,趁李母没注意将匣子放在了院门后面,并一直将一双手背在身后,做出拿了匣子在手里的样子。
回到了主屋后,李母才发现良玉背在后面的手里除了冰盂再无他物,想也知道良玉是将匣子留在了那个院子里了,却也不好叫人再回去拿。
“你啊,”李母开了个话头,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便只能转换了话题,“你伯父应该也订了午膳快回来了,咱们休息一会儿,好好吃一顿!”
良玉本来没打算要在李家主屋吃饭的,如今却不好推辞了,“好,我且去将包袱拿进马车,让车夫也出去吃个饭。”
李母另有想法,“你且歇着吧,我让大郎帮你去。”
说完,李母转身去了书房叫李深,“你去帮良玉将包袱搬进门口的马车,顺便给车夫一些银两,让他自己找地方休息休息。”
李深看着自己母亲很是无奈,“娘,你别老让我凑到她跟前去行不行,多尴尬啊!我们都知道你的心思,可那是不可能的,不然我们也不会和离,你这样强求有什么意思?”
李母被说中了心思,有些恼羞成怒,“让你帮个忙就这么难?玉娘一介女子又是客人,你让客人去忙上忙下,自己一个大男人好生坐着,你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李深跟李母讲道理,“正因为她是女子,我是男子,我更要避嫌,与这个相比,其他的倒是无足轻重了。”
李母恼火得很,直言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回你自己院子去,这样更避嫌,赶紧走!”
李深嘴唇紧抿,颇有些气急败坏,“娘!你怎么就说不通呢?和离这事都多么久了,你还为着这事跟我闹气有必要吗?”
李母本来看李深就烦恼,见李深居然大声对她说话,脾气也上来了,“你这是长大了就不得了了,还吼起我来了!行,你厉害了,我也管不着你了,只是你也不要再到我面前来晃悠,现在,你给我从我的院子里出去,以后也不要叫我娘了,我也不会去寻你!”
李深见此也烦恼极了,两道如同刷了漆的眉皱到了一处,强自忍耐着心里的暴躁,不想对自己母亲说不好的话。
书房里一时静悄悄的,母子两人僵持着,谁也没有再说话。
由于两人后面的情绪激动,说话的声音不免增大,所以刚刚将包袱拿到外面马车上回转过来的良玉正好听了个正着。听到两人争吵与自己有关,良玉简直不要太尴尬了,顿时有些不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