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一起送来的的确还有个男病人,但他来医院的途中抢救无效已经死亡了。”
死亡
短短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让宁溪心脏剧痛。
她一把推开了护士,失控地往太平间跑,想要看战寒爵最后一面。
但他已经被封存了。
看着走廊上来来往往的病人,她终于死心了,捂着心脏缓缓蹲在地上,脑袋埋在双膝间,像个孩子一样嚎咷痛哭
许久的许久,她双膝都麻木了,眼前突然多了一双锃亮的皮鞋。
“宁小姐,你蹲在这里哭什么?”阿澈的嗓音传来。
宁溪呆呆地仰着脸颊,已经泪痕满面,但她却没有从阿澈脸上看到死灰般的绝望,心底又不由升起一丝期待。
“是你送我来医院的?那战寒爵呢”
“爵少他”阿澈一脸为难地盯着宁溪,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
宁溪急得又要哭了,忍
着伤口的疼痛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催促道:“你快点说啊!他到底在哪!”
“我来告诉你吧——”
此时,一道得意的女声突然从身后传来,充满了不可一世的傲然。
那声音宁溪很熟悉,是
宁洋!
宁溪呆呆地转过身,果真看到宁溪单手撑在后腰,走了过来。
虽然肚子还不到三个月,但她已经换上了孕妇装,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怀孕了那般,脚下也穿着平底鞋。
而她身侧还站着一名精神矍铄的老人。
老人眸光如炬,轻慢地扫过宁溪
“老太爷。”阿澈看到战龙城走来,忙躬身问好,往旁边让开了一条路,同时又悄悄给宁溪使了个眼色。
但宁溪并没有太在意阿澈的意图。
战龙城左手撑着龙头拐杖,右手是宁洋搀扶着,锃亮到反光的黑色皮鞋踩在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几乎是拿斜眼在瞧宁溪
“你就是把我孙子迷得神魂颠倒的宁溪?”
几天前,福伯和保镖总算带着两个宝宝回到殷城,岂料除了福伯以外,所有人都断了一条腿,甚至还被战寒爵提醒,别再插手他的事?
这让老太爷如何能忍?
两个宝宝也不省心,隔三差五吵着要出门,不然就不吃东西,再不然就摔东西,还把他从古玩市场淘回来的一把乾隆扇给一把火烧了!
可给他气得够呛
这边还没消停,又收到宁洋的消息,说战寒爵为了宁溪要捐出名下所有资产,他当即坐不住了,连夜乘私人飞机赶了过来。
好在事情还没糟糕到那个程度,一切还来得及。
“老太爷,您好。”宁溪恭敬地朝老太爷弯腰问好,身上很多伤口,导致她做这个简单的动作也疼得钻心。
不过心里却很欣慰
她能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来,战寒爵一定没有死!
他是战老太爷的唯一亲孙,如果出事,老太爷不可能在这里兴师问罪。“我不是阿爵,不吃你这一套虚的,你也算是厉害,藏着我战家的小曾孙长达四年,费了不少心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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