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只对妹妹坏。”
假山里的野鸳鸯到底没能到底不能见光,没多久便一前一后的出来了,只留下来一片被压倒的草,作为春光的见证。
“绿琴姐姐,昨儿晚上我当值,夜间醒了一次,见小主从外面回来,本以为小主是出恭,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小主出恭也没必要穿的那般整齐,还披着披风。”
绿琴闻言立马把红梅的嘴给捂住:“这话不可乱说。”
红梅进宫不久,绿琴进宫倒是有些年头了,从前绿琴在内务府当差,后来跟新进宫的红梅一起被分到石常在跟前伺候,两人刚过来没多久,原本伺候石常在的两个老人到了二十五,都被放出宫,她们俩刚补缺没多久。
在内务府绿琴就带着红梅,红梅对绿琴信任的很。
绿琴心思不坏,宫里这么个地儿,有个能一起相互扶持的人是好事。
红梅一脸茫然:“为何不可乱说?”
绿琴郑重其事,小声说道:“你且记住了,日后若是再守夜,前一晚少喝些汤水,省的半夜起夜,一觉到天明,权当什么事都不知道,还有,你记住了,昨晚你并没有起夜,一觉睡到天亮,什么都不知道,可明白了?”
红梅闻言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就是反应慢了些,倒也不傻,被绿琴这么一说,倒是反应过来了。
“多谢姐姐提点,我明白了。”
绿琴叹了口气:“明
白就好,在宫里,揣着明白装糊涂也是一种生存之道,日后再遇到什么新鲜事,憋在心里,莫要再嚷嚷出来了。”
“姐姐教训的是。”
红梅领这个情。
绿琴比红梅在后宫生活的经验足,比红梅发现端倪还要早,只不过她不敢声张,心里已经打算找个机会从石常在这里出去,去苦一些的地方无妨,她怕没命啊!
如今红梅也发现了,绿琴打算跟她一起商量着怎么从石常在这里出去,两人一起承担,倒也不是坏事。
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人尽可能避免守夜,只是一个常在跟前人也就那几个人,守夜是个苦差事,她们不可能一直逃得掉。
绿琴这几年手里有些积蓄,花了钱,买了一些消息,便跟红梅说:“我打算去别处谋个差事,就是日子苦了些,你要不要一起去?”
“姐姐,我跟你一起去。”
再苦的日子还能有如今这般提心吊胆来的吓人嘛。
自从有了猜测,每当轮到红梅守夜的时候她别说睡着了,她是整夜难眠,哪怕石常在走前点了安眠的香也不管用。
好在红梅没表现出来,石常在也没发现什么端倪。
“明日,我同你一起给小主收拾东西,到时候小主会丢件首饰,到时候我们俩会因此被怪罪下来,然后被遣送回内务府一段时间,然后再去景阳宫的藏书阁做洒扫宫女。”
红梅闻言对绿琴这一番安排没啥意见,景阳宫以前是冷宫,自从幼清从景阳宫搬出去后,那次疫病结束后,这景阳宫便从冷宫变成了藏书阁,专门用来存放一些书籍。
如今康熙不在宫中,这藏书阁是出了名的冷清,在里面当值也就只能图个安稳,想要远大的前途这个是没可能的。
“我都听姐姐的。”
第二天,绿琴和红梅一起去给石常在整理库房,然后发现库房里的一个红玉簪子不见了,石常在没宠没儿女,家世也寻常,这红玉簪子对她而言算是顶珍贵的物件。
簪子无缘无故丢了,总要问罚,询问了好几遍,最后她把怀疑的目光定在了红梅和绿琴头上,不过因为没有证据,只能把两人扭送回内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