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瞬间打破了顾安所有的幻想。
她,是清楚的。
或许在自己看到红花上面的字那一刻起,她就都清楚了。
那么,这个游戏,是陪着这位大佬继续玩下去还是直接掀桌子?
顾安是倾向于后者的。
并且,他还是实践主义者。
所以……
想也没想,掉头就跑!
这破游戏,劳资不玩了。
顾安沿着来时的路往村外跑去。
只是,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累,体力消耗极大。
难道自己肾亏?
顾安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个想法……
“哥哥,你为什么要跑啊,你很怕我吗?”
突兀,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阿溟的声音,就好像贴着耳朵说出来的。
顾安一脸疑惑,左右看了看,空无一人,并没有看到阿溟的身影。
不对……
她似乎,在上面?
顾安停止了奔跑,站在月色下,抬头,四十五度角度扭头看了看。
不知什么时候,他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阿溟正趴在自己身上……
入眼是一片血红,阿溟穿着一身古式小红裙,整个人都挂在他的后背上,双眼直直瞪着他。
借着月色,他也清楚的看到了阿溟此时的面孔。
那苍白的脸蛋,黑乎乎的眼珠子,正流淌着鲜血……
一滴滴湿润黏糊糊的血液正不断滴落在自己的肩膀上。
此时此刻,顾安心里只有两个字,卧槽……
劳资成人力车了,被白嫖了……
顾安愤愤不平:“白嫖舒服吗?”
阿溟:“?”
顾安的回答,还有他的表现,有点出乎阿溟的意料。
她表情变得有些呆,那恐怖的面孔此时看上去还有点滑稽。
“哥哥都不害怕,一点都不好玩。”阿溟闷闷不乐的说着。
顾安也闷闷不乐的掏出黑棍子,朝着她脑袋瓜子上就是一下:“揍你一下你都不哭,一点都不好玩。”
阿溟呆呆看着顾安,沉思了片刻,然后哇哇哇哭了起来……
顾安:“……”
“哥哥为什么都不安慰安慰我?”
阿溟哭到一半停了下来,歪着脑袋看着顾安。
顾安听后默默打量了一下彼此和周边的环境。
诡异的村子里,寂静的月色下。
一个是白白净净,帅气无比的自己。
一个是一身血红色长裙,满脸鲜血的诡异。
讲道理,此时此刻,应该谁安慰谁?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就是,为什么阿溟这一次碰到自己,却没有消失?
莫非是颜色?村民们碰自己没有消失时,他们眼珠子是血红色的,阿溟刚刚碰自己没有消失,她的衣服是血红色的,所以说,和颜色有关?
那么问题来了,要是黄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