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刚刚叫了他的名字!
原来她知道他的名字啊?他还以为她从来都是喊“秦公子”“小侯爷”的,应该不知道他的名字呢,没想到居然知道。
唔……为什么他的名字被她喊就这么好听呢?哪怕是被吼的,他也觉得好听。
嗯嗯,下次跟老头一起吃饭时,给他夹个鸡腿,毕竟这名字是老头取的嘛。
若是赵岑知道秦昊心里现在的想法,肯定立刻摔桌走人。
这对欢喜冤家的相处情况,郑清浅自然是无从得知的,因为这会儿她已经敏感的察觉了墨成章的情绪变化。
“四哥,你有心事?”
他们早上下山是架着马车下来的,此时墨成章在前面赶车,一言不发,郑清浅原本坐在车里,但现在已经坐到了他身边。
“你怎么出来了?山上风大,你进去坐好。”墨成章侧头对她笑了笑,却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
郑清浅自然不会听他的,不但没进去,反而伸手抱着他的腰,抬头冲他甜甜一笑,“这样就不冷了。”
墨成章原本因为看见程景灏而阴郁的心情,被她的笑冲散,不自觉的也勾起唇角,抽空腾出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
“四哥,如果你有心事,我希望你不要自己憋在心里,也许你说出来我不一定可以帮忙解决,但是只要你说了,心头便会轻松一些。”
郑清浅靠着他,被山风吹得轻轻闭着眼继续道,“人的承受力是有限的,有些事若是藏得久了,反倒会成为执念,说不定会对自己和身边人都造成伤害。”
“当然,若是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你还可以写出来,不想被人看见就烧掉,”她突然睁眼,抬手去抚摸他的脸,“我不想看见你不开心的样子。”
这么好看的脸,应该多笑才是。
墨成章闻言,脸上的神情微顿,随即心中却是一暖,飞快的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记,“我没有不开心。”
他的确没有不开心,只是心中有些情绪无法诉之于口罢了。
毕竟,程景灏在他前世短暂的生命中,有着浓重的笔墨。
乍然相见,他总是难免会想到前世的一切。
只是没想到,这份情绪他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却还是被她发现了。
郑清浅心下暗叹,这人总是这样,明明就是有心事,可就是从来不说出口,她实在很犯愁。
他不想说,就算她想问,也要斟酌一二的,就像刚才她说的那样,也许他有说不出口的苦衷,说了反而更不好。
“好吧,那刚刚秦昊说的那个什么闵州刺史,这件事你真的不做点什么吗?”既然不能问他的心事,那这件事总可以吧?
他们如今在闵州地界,说难听点,那就是一群黑户,名不正言不顺的,就算有福泽山的地契,只要朝廷一句话,那什么都可能打水漂。
所以,刚刚在听见闵州刺史的时候,郑清浅的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必担心,秋叔跟程家是姻亲,就算他们想做什么,也会看在秋叔的面子上,不会轻举妄动。”墨成章嘴上自然是安抚着郑清浅的,可实际上他脑子里已经在想对策了。
跟程景灏提前碰面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但这一天也是他早就想过的。
只是可惜了,眼看着就能过上一段安生日子,现在怕是不成了。
郑清浅听他这样一说,也想起来颜秋思原本的身份。
大乾的州府管理体制其实有点杂乱,根据她这些时日查的资料来看,那真是她那个世界哪个朝代的情况都掺杂了一点,搞得她头疼不已,所以在墨家军成立之前,才会将现代的军队编制拿给墨成章做参考。
只是她没想到墨成章竟然直接用了现代那套体系。
如今大乾的州府情况,拿闵州为例,最高的行政长官便是刺史,而武将的最高掌权人却是参将,也就是颜秋思,负责统兵。
但是,在此之上,还有个林国舅。
这就真的挺可笑的,一个外戚,没有任何职位的人,竟然稳稳的压在刺史和参将头上,足可见林家在朝中的只手遮天。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可以说成是和佑帝的无能,竟然让外家的人把持了朝政这么多年,如今他倒是想收回权利,可尝到了甜头的林家人如何肯配合?
就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利益关系,搞得大乾名不聊生。
如果不是如今福泽山的实力在她看来还是太弱了,她都想让墨成章赶紧竖起反旗,直接将天给捅了。
“你的意思是,秋叔不管何时都会帮我们?”郑清浅脑子里转了几圈,又回到了正题。
墨成章肯定的点头,“会。”
但他这般肯定,却是让郑清浅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
难道因为墨成章的身世?他只说颜秋思是他生母那边的亲戚,却没说具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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