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说笑了,这里又没有长舌头,您在这里说了什么怎么可能会传到外面。”赵金语道,“只是,小女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文宛心用看小绵羊一样的眼神看着赵金语。
她问道,“您说的太行黄和太妃已经成了禁忌这是为什么?”
“因为皇上和太子现在在全国范围内寻找他们,因为那日火烧活人的事情很可能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太子也曾亲眼见到过帝尘在吹笛子,有妖音惑众的嫌疑,但是。”她话音一转,“本宫觉得并不是那样,说到底,不还是太妃失踪了,太子心里挂念,他那种人的真面目,本宫早就看透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格外凉薄,甚至隐隐透出一抹阴狠,像是恨极了那个男人。
赵金语从出事开始其实一直都不敢去想萧寒的样子,顾昭禾他们为了不引起她的伤心和痛苦,也没有在她面前提及过那个男人。
她的情绪其实从本质上来说,都是压抑着的。
这会儿见文宛心居然真的对萧寒有这么仇视的情绪,她自己也被无形中感染了,似乎找到了同一阵线的盟友,“太子确实很可怕。”
说完,她就立刻惶恐的摇头,看向文宛心,“我不是那个意思。”说着,噗通一声跪下,“求太子妃责罚。”
“没事。”文宛心将她扶起来,“没人能比我更懂你这句话的意思,从我们成亲开始,我不知道见他伤害了多少女人,又有多不把我当回事,甚至羞辱我,到现在都还不肯让我怀上身孕。”
“这是什么意思?”赵金语看着文宛心的眼眶都红了,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太子怎么会不让你怀孕?”
“避子汤。”文宛心说出早就想好的说辞,“他每次都会给我喝避子汤,因为他和一个娼妓有过一个孩子,为了给那名娼妓一个交代,就宁愿伤害我这个发妻。”
萧子翊是萧寒的儿子不假。
但他断然不曾对子翊这样好过。
更不曾给文宛心喝避子汤。
他们这么多年没有孩子,只是因为文宛心的身体确实不好受孕,仅此而已。
眼下这样说,无非是为了获取赵金语的信任,从她身上找到关于顾昭禾消息的突破口。
“所以我一听说他对太妃有意,我就在想,难道他不喜欢那个娼妓了?”她笑的很是心酸,“反正无论他喜欢谁,那个人都不会是我,这么多年来,我也不希望被他那种人喜欢。但我还是不甘心啊。”
她看着赵金语,那双眸子里盛满了莹莹泪光。
本就生的柔美,这会儿更像是一个长期被心事所累,身体娇弱的病娇娘,看上去毫无攻击性和伤害性,“我不想看他回心转意,也不奢求他能发现我的好,我就是想看看那个代替我战胜了那个娼妓,能让他上心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甚至想对她说一声谢谢,因为她是萧寒这辈子都得不到的人,却在无形中替我出了口恶气。”
她擦掉眼泪,有些仓皇,“我这样说是不是太恶毒了?居然想利用别人。”
“没有没有。”赵金语赶紧给她提供了手帕,手忙脚乱地帮她擦泪,“娘娘你别想这么多,我真的能理解,在这世界上要是真的有谁能对萧寒动情,那才是奇怪的事情,你有这些想法太正常了。”
文宛心不仅没有怒斥她胡说八道,甚至还十分动情地主动抱住了赵金语,“谢谢你能理解我。”
她哭的伤心,像是被人勾出了最难过的事情,“平时这些话我都不知道能给谁说,难得你听了也没有看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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