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
咳嗽女子声音又轻又无力,透过窗格纱布帛,言清乔看见了那女子躺在床上,听这声音,应该是强弩之末了。
“您...”
香椿心有不忍,还要说什么。
那女子摇头:“陛下不喜我身份多年,把我私藏在后宫这几年不愿给我名分不愿看我一眼,我怕他被我影响,陛下一见他,就想起我,我的身份...连着他也不喜了...我本行将就木,又何必拖累他...”
一句话讲的断断续续,绵软匮乏。
香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可是您,到底是殿下的娘亲,舞女又如何?又不是卖身子的娼妓,陛下他...”
“香椿,不可妄言。”
言清乔靠着游廊的拐角,听着屋内主仆说话,起先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床上女子气息渐渐弱了,从那几声咳嗽开始,就已经不对劲了。
“不管如何...你不要跟他透露这些,恒儿为了我,这些年处处受白眼,他是个心思重的孩子,香椿...等我死后,你也别留在宫内了,这宫里让人瘆得慌,我待的特别不习惯...”
恒儿。
这个词惹的言清乔一激灵,顿时站直了身体。
宫内,十一,殿下,恒儿。
她向来不是犹豫的脾气,电光石火的抓住了关键的信息,几乎想都没想,立马就冲了出去求证,走到院门口哗啦一声拉开了门。
孩子还不过五六岁的光景,听见了院门响动,眼睛一亮,顿时抬头。
看见了来人不是他想见到的那个人,眼里光亮转瞬即逝,恢复成了沉默又冷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