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范面色慎重,刘诞心有疑惑却也没有问出口。只有刘范的顾虑,当然有他自己的考量,一个在中宫的侍中居然在与人商议大事时被人撞见,刘范都害怕他在家里说的话都不保险。
终究是兄弟间相处久了,刘诞见刘范一脸忧虑,当下也笑着玩笑道:“兄长,你说有你我一文一武两位俊才襄助,此番大事是不是成功的可能更高了些?”
愣愣瞧了会刘诞,刘范面上也浮现笑意,“你是不是文才我不知道,不过我应该担得起武才的称呼。”
“嘿!兄长话可不能这般说,若不是我前后沟连,你岂能在此等大事中展露身手?”说着刘诞伸手揽住刘范起身的肩膀,嬉皮笑脸道:“你往后富贵了可别忘了你弟弟我啊?”
“去去去!”顺势将刘诞推开,刘范难得与胞弟调笑几句,“你不坑害我就不错了!”
“那怎么可能,就算有危险,也是我为兄长马前卒啊!”刘诞笑答。
“你且将我交代你的事办好再说。”面上浮现笑容,经刘诞这么一说,刘范脑海中也浮现出幼时领着弟弟四处惹事的场景,“千万记住了,先劝说马宇从陛下处拿到诏书,才能再与他说其他事情。至于徐晃的事,暂且你无需回应,必要时候我自会出面!”
“兄长放心吧,我知道如何去做。”笑着回应两句,刘诞打开门扉,便往外走,边道:“我办事你放心,再说还有你替我兜底,我无所畏惧。”
“仲宣。”
“何事?”
半只脚踏出门槛,刘诞停下脚步,扭头看向突然叫住自己的兄长。
“从小到大,好像你惹的所有事都是我替你处理善后的?”
“不然还有谁?”翻眼反问一句,接着刘诞便丢下刘范,自顾扬长而去。
“就特么该让旁人把你给捶死!”
看着刘诞离去的身影,刘范低声幽怨说道,随后嘴角却不自觉又浮现笑容。似乎他惹的大多数祸事,都是自己挑的头。
摇头不在理会,接下来,刘范的主要任务就是整合徐晃及麾下众人实力,虽说左署宿卫并非都听命于自己,但作为益州牧刘焉的长子,他多少还是有些追随者的。
加上徐晃数十名同乡,如今刘范手上可用的兵卒也有近一校四百人。而作为禁宫的宿卫,他们都有一个优势就是装备精良。相比于这个时代其他步卒,这群宿卫兵皆是身着皮甲兜盔,配利刃、弓弩和长戟。
当然利刃、弓弩不随身,只是常备在郎署中,但作为三署郎的这些宿卫都是要求必须会使用的。毕竟作为皇家禁卫军,对他们的要求是严苛的。
而刘范在整顿训练郎署宿卫的同时,皇宫外,侍中马宇的府上也迎来了一位客人。
热情的将客人引入府内,马宇如今也高兴非常。
紧紧把住身旁肃重文士的手腕,马宇满脸绽放笑容道:“申甫,在我多番斡旋下,此事终于也有了定论!”
文士面容严肃不苟言笑,但闻听马宇这番话,他也是眉梢微挑,迅速意动道:“侍中的意思是,此事已经谈妥了?”
“哈哈哈!先不说此事,你我对饮,今日幸甚,当与申甫通宵达旦!”
说罢,屋舍内边响起觥筹交错的欢谈畅饮之声。
而屋舍外,一直侍奉在侧马府管事,微不可查的朝着马宇后院瞄了眼后,便陷入了沉默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