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到底把宸王藏到哪里去了?”韩莹雪手上力道加重,恶狠狠道:“不然我现在就让你生不如死。”
女人吓得浑身颤抖,上下牙打着颤,“不,不,我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吗?”东方珏走上前,用扇子挑起女人的下巴,邪魅一笑,“美人,不老实交代可不行啊!”
说着,他冲韩莹雪一伸手,一把雪亮的匕首已经交到男人手里。
东方珏用匕首轻轻在女人眼前晃着,“你丈夫失踪你却穿得如此花枝招展?就算宸王平日里对你们不理不睬,这个时刻你也不应该不明白这个道理吧?还有……”
他说着看向韩莹雪,示意她继续,于是韩莹雪接过话头:“宸王虽然疯癫,却被关在房间里好好的,除了府中之人不会有旁人能悄无声息将他带走,还有……”
说着,韩莹雪伸手拔下女人头顶的一支金钗,“按照大越规定,王府侍妾除了得到王爷的手令,是不得私自离开自己所住院落半步的。你这钗造型样式是最近最流行的样式,而且价格昂贵,出自‘天工坊’的手笔。试问,宸王殿下疯癫三年,你一个连院子都不许出的妾侍,是从哪里得到这新款发钗呢?”
“答案就是有人送给你的,谁呢?又是为了什么呢?还有,明明一个根本没在宸王府住过几天的女人,你却没有询问她的容貌特征,仅凭我一句‘会跳舞、长得漂亮’就能准确回忆出那人被送出了府。虽然,天下有不少聪明且过目不忘的人,却应该没有你吧!”
那女人显然被吓蒙了,一看对方说得这么详细,立刻放声痛哭,“我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天有个女人突然出现在我院中,说是让我帮忙做件事,就是调开唯心和寒江,这发钗也是她送我的。剩下的,我真的什么不知道了。”
东方珏和韩莹雪又是对看一眼,觉得这人似乎真的只知道这么多,随手将她扔给身后的兰若离和锦娘,两人走到一起,皱眉研究。
东方珏先道:“里应外合。”
韩莹雪点头,“声东击西。”
东方珏又道:“鱼目混珠。”
韩莹雪接着道:“金蝉脱壳。”
紧接着,韩莹雪和东方珏异口同声说出一个名字:“清乐坊。”
兰若离和锦娘看得目瞪口呆,正想问,却见两人已疾步朝外面奔去。
趁着众人翻找清乐坊的时候,锦娘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两个刚才到底怎么回事?说的都是什么玩意?跟成语接龙一样!”
韩莹雪蹙眉解释:“我们说的是对方的做案手法,先是里应外合带走了宸王,让寻找的人以为他们定然会出城,使得是声东击西。而此时他们却应该还在京都,随后她们便会鱼目混珠将宸王混在人群中带走,然后金蝉脱壳遁逃了。”
“至于清乐坊,那人本被宸王留在宁州,看来是宁州大劫时逃了出来,而她来到京城必须先找个地方栖身,这人舞艺超群,而且以她的心气,能留住她的也就只有清乐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