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实在吵得他心烦,少年指着众人吼道:“不让我去找宸王叔玩,我就蹲着不下来了!”
“哎呦!我的祖宗啊!”大太监魏金忠被几个小宦官搀扶着,仰头对房上求道:“宸王他有疯癫之症,皇太后吩咐了,不许您再去找他,我们也是奉旨行事,您就别为难奴才们了!”
“宸王叔也不是一直发病啊!”少年将手里的先祖糕往下扔去,“何况他就算发病也无非是见人就叫嫤如罢了,既不会伤人也不会骂人,你们怕什么?”
“可是太后吩咐了,还请您心疼心疼我们这帮奴才啊!”魏金忠急得都快哭了。
“现在佑远也不在了,天枢堂哥也不走了,你们说,让我找谁玩?找谁玩啊?”少年说着又扔了一块先祖糕下去,谁知正砸在一个小宦官头上,砸得那人一缩脖。
少年觉得这样挺好玩的事,开始在房上不断往下扔糕点砸人玩。
众人一看小皇孙不再闹着去宸王府,急忙配合,被砸中的无一都缩脖瞪眼,少年扔光手里的糕点,站在房上哈哈大笑,算是勉强同意下去睡觉了。
第二天,傍晚,青衣阁。
韩莹雪打着呵欠瘫坐在镜子前的椅子上,眼下满是乌青,一副随时能睡死过去的样子。
冷澈一边要扶着她的身体,一边还要帮她束发,结果弄了好久都没有弄好。
“冷澈,你还要多久啊?”韩莹雪拉着长音,嘟着红唇抱怨。
“就快好了。”冷澈狠了狠心将她扶正,手指灵活,很快将她的发髻梳好。
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已经黑回来的头发,冷澈虽然心疼她那时受的罪,但还是不由为没能看到女人白发的模样微微有些小遗憾。
“你都不累的吗?”韩莹雪歪着头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奇地道。
男人耳根有些微红,曲起手指轻轻敲了下女人的头。
“你之前在屋顶都听到了吧?雪灵,就是你我当初在垣东马场救的那个孩子。”韩莹雪继续闭着眼睛赖在冷澈身上,“他就是这里的老板,他说有种药能抑制我这毒。”
男人剑眉一皱,“人可信吗?”
“不知道是不是跟东方明在一起混得时间长了,我现在看谁都像坏人了!”韩莹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他向我坦白说是东方明的人,不过会帮我,可我真的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也许和西门家的血统有关,冷澈是武学奇才,什么招式看过两遍便能领会其中奥妙,偏偏对权谋之术一窍不通,别说什么置子布局,就连一般的识人也都凭直觉。
在这件事情上他无法给韩莹雪好的建议,“我不太会识人,但是我觉得很多时候斗心计也和我们比武过招一样,除了靠平时苦练,更多的是靠当时瞬间的感觉。我们都觉得你天生就是这方面的天才,所以不必太过纠结,实在分辨不出,凭直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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