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不要如嫤了吗?”女子哭得梨花带雨,柔柔弱弱地问。
“怎么可能!”男人笑道:“你这么能干,叔父交代的任务都完成得那么出色,我哪里舍得不要你!”
听到男人的话,女人立刻破涕为笑。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女人突然面颊泛红,有些羞涩地低头问道:“天色不早了,不然属下服侍公子睡下可好?”
男人不知为何浑身一僵,轻咳一声,“不了,我还有事,你休息吧!”
女人目中满是失望之色,却还是点了点头,将男子送了出去。
男子出门之后,飞快离开小院,上了一辆马车,马车一路到了城中的一家花阁之后才停了下来,男人快步进入花阁,笑盈盈地点了红牌姑娘之后便进了房间。
可是他进了房间之后,那女子却立刻收起笑容,跪倒行礼,“不知少主召见可是有要事?”
“吩咐赣州的兄弟们将当时血煞在赣州的种种详细报来,细枝末节都不能错过!”男人冷冷吩咐。
女人领了命令消失在屋中的暗门里,而男人持着酒杯眉头皱得却越来越紧。
他依旧记得当时正在礼部的营帐里一遍一遍构思着该如何将那个羞辱他的女人碎尸万段。无关其他,只是因为当她说出她喜欢自己时,他居然傻乎乎地信了,居然心里还有些隐隐的高兴。
就在这时,他却听说了一个消息——韩莹雪死了。
韩莹雪死了!韩莹雪死了?她怎么可以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死了?他还没报复她,还没折磨她呢!
他几乎是歇斯底里一路跑去宸王的帐篷,就见躺在床上的宸王正在接受太医诊治,询问之下才知他是因为打击太大得了癫狂症,差点把赐死韩莹雪的太子给活活咬死,此刻太医们正在全力救治。
他又跑到了尹天枢的帐篷,只见那人正温柔地一边自言自语和女人说话,一边在帮她擦脸。
看到躺在那里满头白发的女人,他猛然想起东方家曾有一本古书上记载过中还魂丹的女子症状,其中一个便是会造成银发,一个疯狂的想法开始在脑子里升腾。
他用佑远的消息调走尹天枢,然后偷偷将韩莹雪的“尸体”偷走。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但他就是想着不惜一切代价让她活过来,至于活过来做什么,他当时确实没想过。
而当他真的用古书里的方法将她救回来之后,他又觉得单纯的报复似乎并不过瘾,于是他听从了叔父的意见,将她留在身边,哄骗她为自己和叔父办事。
“韩莹雪,你是想起了什么吗?”男人看着杯中倒影,喃喃自语:“你可是我东方珏从阎王殿里抢出来的,最好给我乖乖的,不然,我不介意再将你送回去!”
而此刻,而屋里的女人却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迷茫和乖顺,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书案上男人的画作,一朵艳丽的木槿花正孤零零地盛开着。
女人将画拿在手里看了一眼,冷笑道:“每次来都画这个,还真是没有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