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先帝老来女,自打出生起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今上也向来疼她得紧,便骄纵到万事皆需趁她心!要不然,天底下真是找不出第二个跟她一样,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柳湖这等热闹地方下手行凶的!现在又敢在王府纵火杀人,哼!”
说到后来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气得一时说不出话。
沈怡这番从女性角度进行的解释,让周衡听得很是明白,正想点头附和一声,旁边的沈复却沉声在此说话间隙插了一句:
“但有一点,刚才本想让暮云说的,想必长姐你如今也刚好有此疑问:雷雨夜,她要想借此对阿衡不利,大可只是让柳风阁着火即可,那样的话,正只是这么一处,咱们本也不会太在意,兴许真以为是被雷击中了。当然,阿衡她们三人侥幸逃脱算是意外之幸,可晚晴院那边的人,要不是她再次纵火行凶,咱们还不一定想到有什么蹊跷,长姐你说是不是?”
沈怡点点头,想了想,又做了个补充:“那...兴许是那贱人想要一不做二不休、借此杀人灭口吧?反正她向来随意惯了,两个王府侍妾,在她眼里不过蝼蚁而已。”
这也不是不可能,三公主那人确实是个变态,周衡又想点头附和,沈复却继而又提出了一个疑问:
“好,那这件事咱们暂且这么以为,反正事情已经这般发生了,但如果说她只是贪图靖王府,那,贺叔在中南道那边探得的那些大铁器又如何解释?还有那帮凶徒,阿衡之前亲眼看到的,一直在水上训练,看着是要袭击人的样子,咱们这上云池,可犯不着如此大动干戈,也没这个条件。”
“你刚才说是什么大铁矛、大铁钩之类的?那些人也会水是吧?”沈怡其实刚才便想问这个,后来说到周衡,说着说着就给忘了,现下不免又回想了一番,之后才深思着跟两人说了:
“不错,其实我刚才想到了一些事,都是些陈年往事,阿复那会儿还小,母妃刚过世不久,太后娘娘说要把我接进宫里教养,这在外人看来简直是天大的恩宠,但父王给拒绝了,借口姑娘家也没能留在家中几年了。”
“还有这事?”沈复听着也颇为惊讶,周衡没吭声,虽说这些事情跟她没什么关系,但沈怡提到了太后娘娘,兴许等下就要说中南道了。
沈怡点点头:“不错,反正也就那么一次,又是透过皇上跟父王说的,这事说起来是咱们靖王府不识相,太后娘娘之后便再也没提,父王也从未向人说起,哦对了,外祖母那边定然是知道的,舅父舅母们想必也知道,我记得后来还把我给接过去住了些日子。”
“后来有一次说起,大概是在我出阁前吧,父王不知怎的就跟我又提及了此事,哦对了,那次是因为说到了威远侯府,嗯...反正就是说了些有的没的,然后父王便突然话音一转,说起了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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