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公安上前把她拉开:“不能和犯人靠太近,往后?退。”
吴母哭着跟女公安求情:“女同志,求求你们放过我儿子吧,我儿子他从小很乖的,这里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女公安嘲笑一声:“乖?你儿子想对这位女同志谋财害命!”
何止是谋财害命,居然还想对人意?图不轨,简直太恶劣。
吴母一看阮瑶的样子,脸色就沉了下来:“女同志,肯定是你们弄错了,我儿子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从来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这女同志长得这么像狐狸精,肯定是她勾引我儿子!”
卧槽!
阮瑶恨不得上前抽她几个大耳光:“这位大婶,你也不看看你儿子长得什么样,一脸尖嘴猴腮,只要是没眼瞎的人都不会看上他!”
吴有添恼羞成?怒,眼睛恶狠狠瞪着阮瑶:“妈,就是这女人把我打成?这样的!”
吴母双眼燃烧着怒火,跳起来朝阮瑶扑过去:“死狐狸精,我让你打我儿子,我让你打我儿子,我弄死你!”
只是她还没碰到阮瑶,就被秦浪给挡住了。
秦浪一把扭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掰,吴母就发出痛苦的杀猪声。
“啊啊啊好痛,公安同志救命啊……”
女公安没想到吴母这么嚣张,居然敢在公安局动手:“这位同志,你要是再敢闹,我们就把你一起抓起来。”
吴母痛得眼泪鼻涕一起出来:“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你快让他松手。”
女公安这才看向秦浪:“秦同志,你放开她吧,没必要为?了这种人而犯错。”
秦浪这才松开吴母的手。
吴母感觉自己的手都快断了,她畏惧地看了秦浪一眼,连忙后?退几步远离他。
这人一脸冰冷,看着就不好惹。
女公安则是羡慕地看了阮瑶一眼,秦同志工作好,人又长得那么帅气,最重要是处处护着她,真让人羡慕。
阮瑶本?想跟秦浪说声谢谢,谁知一抬头就撞上他仿佛会勾魂的桃花眼,脑海顿时又蹦出之前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她的脸“唰”的下红透了。
秦浪目光扫过她红红的耳尖,嘴角抿了抿。
吴经?理虽然没有吴母那么冲动,但他一心认定阮瑶是在报复自己:“阮同志,只要你同意?放过我儿子,我同意?以你的价格购买你们的产品。”
阮瑶笑了:“吴经?理,现在是你儿子想谋财害命,他是在犯罪,就算我想原谅他,公安同志也不会放过他,更何况我根本?就不想原谅。”
吴经?理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做人留一线,阮同志确定要闹成?这样吗?”
脑残是没办法沟通的,阮瑶懒得再理会他。
吴厂长知道侄子吴有添想对阮瑶谋财害命后?,气得脸都黑了。
“简直是混账!那小子平时吊儿郎当不干正事,我早就想让他滚蛋了,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敢做出谋财害命的事情,阮主任,这次是我连累你了,实在很抱歉!”
阮瑶:“这也不能怪吴厂长,只是以后?我们要长久合作,我还是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
这事情的确跟吴厂长分不开关?系,只是这时候扯这个没意?思,不如卖吴厂长一个人情,对以后?合作也更有利。
吴厂长感激地点头:“你放心,我向你保证,一定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吴有添这么快就能打听?到订单的细节,还知道阮瑶带走?了三千元定金,说明工厂里出了内鬼,这次回去,他要把工厂好好整顿一番,所有心怀不轨或者不干正事的人通通都得走?人。
以前总因为?这个原因那个心情拉不下面子,经?过这次,谁的面子他都不会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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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安局出来,天已经?蒙蒙亮。
秦浪道:“我载你们回招待所拿东西,然后?送你们去我姥姥家。”
阮瑶还是不好意?思跟他对视:“会不会太麻烦顾教授了?”
她侧着脸,秦浪看过来正好又看到那颗小红痣,他想起之前那一幕,喉咙滚了滚道:“不会。”
“那就麻烦了。”
温宝珠看看阮瑶,又看看秦浪,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娄俊磊一双眼睛也如探照灯一般来回落在两人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闻到了爱情的酸臭味。
几人上了吉普车,去招待所拿了行礼,又开车来到部队大院。
顾教授看到几人过来还很奇怪,但知道阮瑶差点被人谋财害命后?,她一把抱住阮瑶,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孩子般。
“好孩子,吓到了吧?不用怕,现在没事了。”
顾教授的身上有股药草的味道,很好闻。
她的怀抱很温暖,让她不由?想起了上辈子收养她的刘奶奶。
记得那年?她才五岁,她父母把她一个人丢下带着弟弟走?了,她当时哭得嗓子都哑了,他们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村里的人都说她是被父母给抛弃了,在其?他村的亲戚没一个人愿意?养她,就在她要被送去孤儿院时,刘奶奶说她愿意?收养她。
刘奶奶是个严肃的小老太太,村里的孩子都有点怕她,她以前也害怕,可在她难过的时候,她会给她做好吃的红糖糍粑,会拍她的背给她讲故事。
她的怀抱很温暖,就跟现在的顾教授一样。
“以后?要是有来县城,别去住招待所,直接过来我这里住。”
阮瑶蹭了蹭她的手掌,笑着点头:“好,那我以后?就不客气了。”
顾教授听?她这么说,这才展颜笑起来:“这就对了,以后?都不用跟我客气。”
秦浪目光扫过阮瑶,觉得她用头蹭他姥姥的模样很像只小猫咪,乖死了。
娄俊磊注意?到他的目光,用手肘撞了撞他:“浪啊,你是在看阮同志吗?”
秦浪收回目光,睁眼说瞎话:“不是。”
娄俊磊:“……”
你当我眼瞎啊,眼睛都恨不得粘到阮同志身上了。
顾教授给几人下了面条,然后?让他们去房里休息。
大半个晚上都在逃命,阮瑶这会儿也真的有点累了,她和温宝珠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去客房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经?过一场搏斗的原因,她睡得并不好。
她梦到自己被人追杀,她一直往前跑,那路好像没有尽头,她跑得几乎断气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跑死在路上时,突然前面出现了一栋房子,她想也不想就冲过去。
奇怪的是房子居然没有锁,她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她,只有浴室那边传来水声,于是她朝浴室走?过去。
谁知她一靠近过去,水声却停了,她喊了几声,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犹豫了一下伸手扭开门。
就在这时,门从里面被打开了,秦浪站在在门后?面。
他头发湿漉漉的,水滴顺着头发滴落下来,划过结实的胸肌、腹肌,最后?顺着人鱼线滑落下去……
一股充满力?量感的荷尔蒙气息迎面扑来,阮瑶感觉自己要流鼻血了,眼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看哪里。
秦浪目光绞着她,慢条斯理地:“你这是想偷看我洗澡?”
“我没有我不是别胡说。”
阮瑶否定三连,眼睛却管不住看他的腹肌。
秦浪桃花眼一挑,手放在围巾上:“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了。”
阮瑶:???
好端端干嘛念起《回家的诱惑》的台词?
下一刻就见秦浪唇角一勾,把围巾往下一扯,露出了……
阮瑶喊了一声,然后?睁开眼睛醒了。
温宝珠迷迷糊糊问道:“阮瑶你说什么好大?”
阮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