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振尘转身看向吴笛,身上威压顿起,吴笛和柳散之立时感觉喘不过气来,就连身旁的林飞羽都身躯一震。
吴悔一摆手,喻振尘的威压稍纵即逝。但那股吴笛和柳散之只有在柳动之身上才感受过的气势仍令两人心悸,额头上的细汗都冒了出来。
吴悔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辈修者心向还虚,追求武之极境,难道柳动之不是修者?苏伍怎么教你们的?不敢接受强者挑战什么时候成了苏伍门下弟子的风格?”
吴悔所言诛心,就连一向言语不肯输人的吴笛也为之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心中暗悔自己说错了话。
柳散之本不欲反口,但兄弟同心,破天荒头一次见从来都是信心满满的吴笛如此窘迫,不免心中不忿脱口而出:“吴、吴老、喻长老,那个、那个我师兄不是这个意思,吾师曾道与天下高手较技乃是人生一大快事,我大兄又岂会避战?只不过大兄千军系于一身,当然不能想战便战,要合适的时机才行!”
“麻烦!”喻振尘岂能不知道柳散之说的是实情?吴悔摇头道:“你们一门果然都是这么麻烦!柳动之好好的修行奇才,管那么多尘间俗事干什么?当年我头次见到他便要他潜心修行、追寻天道!可他。。。。哼!浪费天资!”
听到吴悔这么说柳散之顿时来了犟劲:“何谓浪费天资?老师曾言于军旅中修炼武技方是最佳途径。军中动极,动极而静,静为躁君,动静相宜,更可体悟天道。方才喻长老之势,我看比起我大兄来好似就差了不少!”柳散之一口气说来毫无停顿。
喻振尘眼中精光四射,吴悔面沉如水声音上扬:“小子无礼。你懂什么天道?!何谓天道?”
柳散之不由得有些后悔心怯,自己对天道哪儿有什么认知?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柳散之有些手足无措。但吴悔投过来的蔑视表情,又让柳散之气恼,自己怎能丢了师父和大兄的颜面?但之于天道柳散之却是无从开口。
柳散之正心焦间猛然想起老师和自己探讨抱一经时候所说过的一段话,随即不假思索便道:“天道无常道法自然。天道生万物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人法天道,载营魄抱一而至无离、专气致柔而如初生、涤除玄鉴而达无疵,天门开阖而雌守,明白通达而入化境!”
柳散之一口气道来,初时吴悔尚不以为然,但当听到“载营魄抱一而至无离”已是面色大变,喻振尘也变得若有所思。
直到柳散之说完,其他人还不明所以的时候,吴悔一把抓住了柳散之的手臂失声说道:“还有什么?还有什么?载营魄抱一而至无离之后何解?谁跟你说的?”吴悔声音之大,这次就连远处正与庸仲饮酒的林落羽都听到了。
柳散之吃痛:“还有众人皆有余,而我独若遗。。。吴老,您能不能将手放开?”“哈哈。。。”吴悔尴尬中带着喜悦,放开了柳散之的手臂却一把搂住了柳散之的脖子:“走、走,找个僻静地方给我讲讲,教教老夫!”吴悔满面谄媚的样子怎么也让身旁众人想不出他乃是声震天下曾与苏伍齐名的太一宿老。
见柳散之没有动弹,吴悔顺着柳散之的眼光看向李捷,随即明白道:“那个谁,小子,今晚散之到我处你没意见吧?!”
李捷哑口无言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一旁刚刚走过来的庸仲笑道:“吴老,今天也不早了,要不明日再。。。”吴悔根本不在意庸仲,只是盯着李捷道:“墨迹什么?还像个将官吗?”说罢拉着柳散之便要离去。
林飞羽此时也开口说道:“吴老,影伍学子本就要和我们一起去恒寿的,时间有的是,您是不是太急了些?”
吴悔尚未开口,李捷猛地回过神来问道:“林将军,我们何曾要去恒寿了?”林飞羽笑道:“忘了告诉你。家祖诚邀你们去恒寿做客,早就已经金燕传书得到苏太傅首肯了。明日我将苏太傅手谕给你。想来孙将军也很快便会收到苏太傅的钧令吧。”
看着吴悔根本不理会自己便拉着身不由己的柳散之走向门外,林飞羽哭笑不得道:“李将军,就让散之随吴老去吧,没什么事情的。”看着前面头也不回的吴悔,李捷也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朝着柳散之道:“散之,明早,不、最晚明日下午归队。”柳散之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经吴悔这么一闹大家兴致索然,李捷带队向庸仲告辞而去。吴笛小声对身旁的林梅羽道:“散之方才说的我似懂非懂,你以前听他或者老师说过吗?”“没有啊!”林梅羽答道。“明晚咱们好好审审他。”吴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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