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岳浚之才苏伍自然知道,也十分认可。庞岳浚出任兵部右侍郎绰绰有余,多年未曾晋升自是有其他的原因。现下反对之声渐少,是时候动一动庞岳浚了。
苏伍道:“岳浚确实不错,当得起此任。我们这便去禀报大王定夺。”此等大事,诸相也顾不得打扰体弱的影王休息了。
从宫城出来,苏伍登上大车,吕子敬跟了上去。
“小敬,你对这事儿怎么看?”苏伍揉了揉眉心问道。
“此时过于蹊跷!掌握兴安密道的仅有大王、老师您和大师兄,世子和两位公子、包括林相、孙相在内都只知道部分,那条密道虽然废弃,恐怕知道的人也有限。能够利用密道安排下如此精密的袭杀,事后主要袭击者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必然是内部人所为!”吕子敬娓娓说来。
“继续!”苏伍满意地说道。
吕子敬鼓荡元炁结界屏蔽声音,继续说道:“方才林相的猜测实际上是很有道理的,三师兄、大公子嫌疑最大。”
“江涛自然不可能做此事,那么就剩下大公子了?!”苏伍插口道。
“不错,当年就是因为庞岳浚的一纸上疏,方才引动朝中动议,大公子未能成为储君,此次大公子监军西北,庞岳浚又出任长史。以庞岳浚的脾气和三师兄的做派,恐怕大公子在西北只能无事可做,甚至受气。他自然嫌疑最大!”吕子敬道。
“哈哈,分析得不错。但你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如此反而大公子的嫌疑变得不大了!”苏伍笑道。
“哦?”吕子敬疑惑道。
“此次受袭损失最大得是谁?”苏伍反问道。“庞岳浚!不,是玉华兄!”吕子敬略有所悟。
“是啊,是玉华!谋划之人是不是本来就针对玉华?玉华是何人?袭杀了他,对兵部,对我何尝不是打击?”苏伍道。吕子敬猛然抬头,老师竟然考虑得如此之深!
“好了!我大影战事暂时偃旗息鼓,兴安开始暗潮涌动、风云再起啊!我等谋事何等艰辛,要步步小心方是!”苏伍道。
看着面色更显苍老的师父,吕子敬一阵心痛:“师父,您体况不佳,还需静心休养。这朝中之事,能放下就放下吧,何苦理那些争斗?何必与人勾心斗角?唉,您不如辞官归隐,将养好身体。到时我们几个陪您和师娘走遍天涯海角,偿您平生所愿。嘿嘿,您即便是想上太一主山,恐怕他们也得倒履相迎呢!”
“哈哈,你说的倒好!多年征战死在我手里的太一高手少说也有个二三十,去太一主山人家还能客气了?”苏伍笑道。
“我们师兄弟几个陪着您,怕什么?不欢迎便杀他个血流成河!”吕子敬笑道。在吕子敬的眼中,苏伍仿佛看到了吕子敬少年时候的桀骜不驯。苏伍轻轻拍了拍吕子敬的头颅,声音柔和:“小敬,人不可弃志!为师之志更是绝不会动摇。可苦了你了。。。”
“师父。。。”吕子敬眼眶禁不住湿润起来,俯首而拜,拜的是老师心志坚定。
元正清晨,影王竟然一大早急招五品以上在京官员朝会。朝会上影王亲自说出昨晚李玉华、庞岳浚受袭一事,至少半数臣工听闻此事大吃一惊。影王雷霆震怒,痛批影翼卫和京兆府,并责令姜泗和京兆府尹限期捉拿首恶,揪出元凶。同时影王命影羽卫抽调一部增强对诸重臣府邸的守护。对于昨晚有功的向旭峰等少年以及影伍院予以嘉奖。
最令众臣吃惊的是,影王当众下令召回大公子影成和三公子影智,但并未让两人直接回京,而是去定军帮办军务。众臣工心思各异,但都明白在各路边军统帅中,也只有柳动之才能完全压住二位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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