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丹惊奇不信,柳散之“博士,真的没人教我,我。。我。。我是自己看书背下来的!”“什么书?多少书?”柳丹追问道。
柳散之本不愿多说,但此前大兄、六兄等人都曾对自己说过,影伍院诸老诸博士都是可亲之辈,无需拘束,方才扭扭捏捏地说道:“《玉龙经》、《析脉经》、《函玉经》、《宝掉经》、《天柳百草》。还有。。。没了!”柳散之说出五部已经不敢再多说。至于《问枢经》由于事关人皇密藏,当然更不敢说出口。
柳丹不待柳散之说完,已是腾地站起身来,情不自禁地拉住了柳散之的手臂。“博士,您这是。。。”柳散之不明就里。“走,跟我回房,先把《宝掉经》给我说说,快!”柳丹不由分说将柳散之拖出了房间。
刚到门口,看到门外一众目瞪口呆的少年,柳丹顿时回过神来,又将柳散之拉进房内。“散之啊!你考完之后,马上来找我可好?”柳丹笑颜如花道。“博士,您。。。”柳散之道。柳丹打断柳散之:“无他,给我说说这五卷经书。”柳散之点点头:“散之遵命!”
柳丹微笑着将柳散之送出门外,毫不顾忌外面少年投过来的异样眼光,频频向柳散之挥手。一种少年看得面面相觑,满脸疑惑。
柳散之自是知道医科自己成绩应该不错了,随即走到算学测试的房舍之前。柳超和苏衍不住地问柳散之情况如何,柳散之含糊地回答。
算学更是生僻,参考少年如走马灯般从房舍内走入走出。屋内将作大匠裴英和周铭画愁红了眼睛,叹息连连。裴英道:“铭画,这都测了二十余人,竟然看懂题目的都没有一个,这可如何是好!恐怕今年又要如往年般,无一考生能够过试了。”
周铭画叹道:“这也确实没有办法。现在天下能有几人愿意学算?如果不是太傅常常跟我说,算为万工之机杼,于修炼也是大有助力,算乃推动我大影兴盛的根本之一,否则我都要对自己醉心于算产生怀疑了。”
两人说话间,柳散之七人依次走进房来。周铭画让众人坐在案后,命其答题。七人落座,柳散之看向题目:“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柳散之心道怎是如此简单的题目,随即恭恭敬敬地写上“二十三”三字,便起身向裴英二人一躬,示意已经答完。柳散之等人躬身退了出来。随后七人陆续出了来。
七人到齐,正欲起身走向另外一间房舍,突然周铭画拿着两张纸奔了出来,散之、柳超,你们二人进来。柳散之和柳超两人赶慢随周铭画进入房内。
裴英期待地站在房中,见两人进来,忙问道:“你们怎么算的,快说!”柳超憨笑道:“裴伯,我不知道啊。昨晚阿爷让我背了您几年前给他的一本算章,我恰好背过这个!”
裴英一拍大腿,气道:“我怎么没想到!你小子怎么可能会算,给我滚出去!”柳超一嘟厚嘴,赶忙跑了出去。
还未等裴英发问,柳散之忙道:“此题出自《柳子算经》。。。。”柳散之将演算方法背来。“你见过《柳子算经》?”柳散之尚未背完,裴英和周铭画已是异口同声叫了出来。
“见。。。背过。不过《柳子算经》上的解法比较繁琐,《古洞算经》上解法更佳。是这样的。。。”柳散之继续说道。
“《古洞算经》?!”裴英惊道:“停!有没有两鼠对穿之题解法?”裴英急切地说道。“有的!”柳散之道。“何解?”连周铭画也急切了起来。
“算经上说,这题关键在于大鼠曰自倍,小鼠曰自半。。。”柳散之平静地将算式说了出来。裴英击案叫绝:“困扰老夫多年的难题终于解开了!哈哈!”周铭画颤抖着声音道:“散之啊,你有《古洞算经》全本?”
“没有啊!”柳散之道。裴英和周铭画顿时象泄了气的皮球般坐了下去。“不过,不过我都背下了!”见两人如此,柳散之忙出口说道。
裴英腾地跳了起来:“怎么不早说?!你成心让我老人家难受啊!”周铭画却道:“散之,赶紧背来听听,快。”
柳散之没有犹豫,连忙滔滔不绝地背了出来,裴英二人听得如痴如醉,不时还让柳散之停下,二人思索。
转眼一刻过去,一名助教从外面探进头来:“裴老,您这是。。。外面一众人等着呢!”“吵什么吵!知道了!让他们再等半刻。散之啊,你别停,再把这道题目说说,快快!”裴英在影伍院出了名的好脾气,今天竟然当面斥人,助教怎么也想不明白,只好灰头土脸地出去让参试少年在外面等着。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那助教再次探头进来,周铭画无奈说道:“裴老,不如先让散之去吧,还有学子在外面等着。”“让他们等着。”裴英没好气,随后又道:“算了,散之啊!今天试后,立即来找我,咱们再聊,听到没有?!”
柳散之犹豫道:“可是,可是我头先答应了柳博士,试后去找她的,这。。。”“这什么这,你不用去找她,先找我。没得商量,去吧!”裴英道。周铭画也正色道:“没得商量,没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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