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个多时辰过去,吴思忧、王天鸣五人早已回到地宫之中,按照部长老的部署,守候在地宫大门之处。
嗖嗖嗖,五道身影闪进石厅。吴思忧五人赶忙迎了上来,躬身行礼。
所来五人正是中州盟六卿中的五位,太宰太一喻青山、大司马离武林凌空、大司徒极钰范君卓、大司寇知春向怀仁、大司空癸水雷朴石。六卿为中州盟至尊,手握中州天下之权柄,更是五宗顶尖的修者,虽然在黑曜原力之下元炁不张,但绝顶高手的气度仍然让石门内的众力士感到有如断天压顶,喘不过起来。
白发苍苍,看似老态龙钟的太宰喻青山跨入大门,众力士只觉得眼前一晃,喻青山已经站在了大殿台阶之上。吴青梅五人刚刚起身,就听喻青山笑道:“几位,辛苦了!九妹,情况如何?”吴青梅忙恭敬地将地宫内的情形告诉了喻青山及随后而来的四卿。当听到有人捷足先登之时,五卿脸上都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沉重,纷纷看向了大殿内的两具枯骨。
喻青山看向身边四卿,面色如常说道:“失之吾命,得之吾幸。诸位不要过多顾虑了,我们这就进去看看吧。青梅,既然我们到了,你们就不用再守在殿外,一同去探一探两个配殿和地宫四周,不要错过什么。没有我们传唤,任何人不得进入大殿。”
喻青山说罢,五卿一同走进乾阳正殿。喻青山走在最前面,进入正殿,看了看中间的六个玉盒,竟然没有直接过去,而是绕过几个玉盒,走到御座之前,对着天柳太祖的画像躬身便拜。
身后的大司寇向怀仁撇了撇嘴,尖声道:“据说天柳太祖已经还虚极致,飞升而去,可能是几千年来所知,除了柳风子之外的唯一一人。他若知道千年之后自己所创下的天柳皇朝已经覆灭,不知作何感想。哼哼。”
大司马林凌空正色道:“千古一帝,功高齐天,值得我们一拜!”说罢也随喻青山一同躬身拜了三拜。范君卓和雷朴石犹豫了一下,也上前参拜,只有向怀仁冷笑着没有上前。
拜过之后,喻青山笑道:“向兄说的也对,我曾听一人说过,‘我辈今人怎能自贬于古人’,就是这个意思!无他,不管经书是否在玉盒之中,我只谢天柳太祖创我五宗之恩而已。来,我们看看这盒中是否有经书吧。”
向怀仁道:“太宰,我们怎么开玉盒?”喻青山看看其他三人,笑道:“自然是按约定,一人开一盒。抱一那玉盒我们此后一起开,然后封存,交予五宗宗主。”四人点头。
走到五个石台之前,五人修为高深,手扶之下,已是发觉玉盒之中没有机关,于是相互看了一眼,一同打开了玉盒。
盒内空空如也,雷朴石性格直烈,竟然大笑道:“我等五宗期盼千年,追寻数百年,到头来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一场虚空啊!”
向怀仁阴沉沉地道:“雷兄,说此话尚早吧!先辈传言,那天柳人皇乃是机巧诡思之人,岂能让人如此容易拿到经书?”
喻青山点头道:“向司寇说的是,我们无需丧气,再仔细找找便是。”
众人重新燃起了期望,便一同在殿内仔细寻找。正无所收获的时候,突然外面吴青梅叫道:“二兄,各位,大殿后还有地宫!”五卿一同前来人皇密藏,在乎的只有天柳六经,对其它物事根本不甚关心,在玉盒中没有发现经书,虽然嘴上不言,但心中都是大为沮丧,猛地听到吴青梅此言,心中希望再次升气,皆是大喜,沉稳淡定如喻青山,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笑意。
五人快步走出大殿,跟随吴青梅五人而去。一路上,喻青山问道吴青梅等人有什么发现,吴青梅道:“两边配殿以及地宫其它地方我们都细细查过,配殿内都是一些金银玉器,丝绸衣物、药材食物什么的,地宫其它地方也没有什么发现。”
众人来到大业殿,打开大殿内的玉盒,仍是没有发现经书。不禁大失所望,好在殿外的吴青梅等人又发现了故园大门,众人才再次重新拾起了希望。
走进规模较小的故园大殿。五卿的心情不禁惴惴不安,生怕再次期望落空。看着六个台上玉盒,五卿迟迟不敢动手。范君卓道:“四位,看这五个玉盒的摆放,与石台下的五行不符,这难道其中有诈?”
雷朴石有些心急,说道:“老范你好歹是归一三重高手,中州盟大司徒,怎地如此气短。打开玉盒看看便是?”向怀仁也点头道:“我看这五个玉盒也没有什么机关。左右我们五人在此,发生天大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如就打开玉盒看看吧!”
喻青山沉思片刻,说道:“也罢,我们就打开玉盒,了却心愿!”说罢,五人一同打开了面前的玉盒。
玉盒之内,再不是空空如也。每一个玉盒之内,都有一个精美的犀皮书筒。五人心情激荡,都是小心翼翼地拿起书筒,打开筒盖。
雷朴石拉开经卷一扫,已是了然于胸。雷朴石手中所拿的正是《一瓢经》本经。雷朴石对一瓢经早已是烂熟于心,一扫之下,早已看出真伪,此一瓢经,比癸水宗所存精妙何止一倍!雷朴石爱不释手,看了片刻之后,猛地压了压自己上涌的气血,快速将经卷装入书筒,塞入了自己怀内。抬头看时,除了喻青山之外,见其他三人也是与自己一般无二。
五人正在欣喜万分,正准备开启正中间玉盒之时,突然,喻青山猛然喝道:“不对!”其余四人均是一惊,忙抬手捂在了怀上。林凌空与喻青山私交甚笃,忙道:“青山兄,怎么了?”喻青山道:“林兄,内观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