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晖笑着笑着，便沉了脸色：“那你来干什么？”
安星辰舔了舔唇，不好意思道：“季临说你刚出院就忙碌，我过来看看……”
楚晖不耐烦打断：“看什么？看我被你气死了没？”
安星辰：“……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昏迷之前答应给我的钱什么时候给我？”
“……”楚晖：“滚！”
安星辰滚了，滚得十分利索。
楚晖看着她走远，上了车，才收回视线。
不远处，季临一动不动地望着这边，虽说早就想到了是这么个结果，可安星辰真的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顾弃。
连他小叔都是这么个待遇，他连在她考虑范围里都不是，虽然不合时宜，但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惨。
在她心里，好像除了顾弃，旁人无论是谁，都一样能眼也不眨地便抛弃。
着实无情。
他来到楚晖身边，刚要说话，楚晖恶狠狠地说：“别给我提她！她以后干什么都与我无关！”
季临不说话了，心里却不以为然。
若是他小叔真能做到，那刚才也不会只靠着一点直觉，便抛下一群人偷偷摸摸绕过来了。
两人站在风里，临近年关，城市也换上了红艳艳的新装，看着四下渐渐浓烈起来的年味，好半天谁也没开口说什么。
半晌，楚晖突然瞥了季临一眼，眼神中颇有些嫌弃的意味：“你个没用的东西，连顾弃那个垃圾都不如。”
季临面不改色：“你不也是？”
“……”楚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阴恻恻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