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谁都没说话。
她里面什么都没穿,但是为了节省时间,穿上睡衣,又弯腰捡起了地上遗落的私人衣物。
从她捡衣服到转身走出他的房间,他并没有说过话,没有挽留,没有阻止。
谈不上失落,只是替他关上门的那一刻,盛安安胸口有无数的无名酸涩奔涌而来。
只能深深吸一口气缓解。
幸好她太累了,没精力去难受,回了房间,几乎就直接睡过去了。
到第二天醒来,又是躺在床上发呆。
身体的酸软感已经过去了,只是她突然在想。
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她自己又是在干什么?总不能把这最后一次当纪念吧。
好一会儿,终于慢悠悠地起了床,洗漱也比平时慢了很多,弄完的时候司机直接来敲门催了。
“小姐,今天没课?”这个时间,是不是快迟到了。
盛安安看了一眼时间,没想到这么晚了,这才加快动作。
不过,今天考试,没这么早,也是来得及的。
上了车,她随口问了一句:“梅书让走了么?”
司机点头,“十几分钟前就看梅少出去了,估计这段时间比较忙。”
盛安安点了一下头,没有多问也没有多说了。
家里只剩他们两个人,而她断断续续的,或者隔天什么的,一早出门就提前说自己要在学校复习,不回家吃饭。
基本是那段时间他们两人能碰面的时间不多。
所以,从那晚之后就没有特别亲密的接触,偶尔也就是说两句话。
她考试一周就考完了。
但是因为要准备一些东西,花了差不多小半个月。
她走得很突然。
当然,这只是对梅书让来说。
也不能说突然,因为他第一天发现她没回来的时候是八点多回家拿东西,之后又出了门。
那晚,他没回家睡。
盛安安的那个号码收到了他的信息,说在外面睡。
她没回复。
一直到第二天,梅书让一整天忙碌的工作结束,回了家,已经过了晚餐时间。
洗过澡,坐在阳台上,抬头看了一眼挂着的风铃。
然后拿了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还是要复习?】
她依旧没有回复。
梅书让这才改为给她打电话,听到里头机械的女声,眉峰皱了起来。
关机了。
直到那时候,他的不悦改为莫名的不安。
起身去了她的卧室。
安安静静,整整齐齐,好像什么东西都没少。
他给阿姨打了电话:“盛安安昨天回来睡了么?”
阿姨一头雾水,“我不知道啊,只知道小姐说这几天不回家吃饭。”
毕竟阿姨不住别墅,确实不可能知道她有没有回来睡。
梅书让知道她最晚十点怎么都会回家的。
可是他没有选择等,出了门,打算开车去她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