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安微抿唇,她当然知道。
“那大概是我有病。”他自顾地接了一句。
“……”喜欢她怎么就有病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挺晚了,不知道叔叔回来没有,盛安安觉得不能长时间在车库待着。
“回去吧?”
男人却不疾不徐的模样,视线微醺地眯起来看着她,“我呢?”
什么?
盛安安一脸的不明所以。
才听他继续道:“你看上我哪一点了?”
突然被这么问,她也没有想过答案,一时间根本回答不上来。
男人薄唇弯了弯,几分自嘲,“我这么不堪,一点好都想不出来?”
盛安安摇了摇头,“没……我的意思是,可能太多了,一下子反而说不出来。”
他嘴角的弧度似乎好看了一点,“很多么?比如?”
她看了看他,“好看。”
梅书让不说话,几分兴味地看着她。
“没了?”
盛安安支吾了一会儿,犹犹豫豫地,“会撩,算不算?”
他眉峰蹙起,“你说的是我?”
她看出来了,他不喜欢这个形容词,只好又几分谨慎地唤了一个,“技术……好?”
听到这个,梅书让才忽而笑了一下,模糊地丢了一句:“傻子一个。”
他从另一边下车了。
盛安安看着他往车库外走,也自顾地笑了笑。
彼此之间气氛舒服多了是好事。
她稍微加快两步跟了上去,突然道:“体贴,会疼人。”
算是对刚刚那个对话的补充。
梅书让换鞋的动作顿了顿,回头看了她,倒是没说什么,换完鞋才扔了一句:“知道就好!”
她把他送回卧室自己才回了房间,也没睡,继续做自己的小手工。
钱能买到的东西送他也没意思,看上次送他千纸鹤,他一直都留着,这一次盛安安干脆弄点别致的。
后面一周,她每天下课都会去校外的店里淘各种小零件,自己组装了一个龙形的风铃。
梅书让属龙的,算是小用心了。
风铃弄完之后,就是在龙形的外围挂上她这么久折出来的千纸鹤,整个龙形都覆盖下来,大大小小的千纸鹤用了一大罐。
叠这些弄得她食指都磨出了茧子。
成品弄完之后,她自己挂在窗户边试了试。
她在风铃里面加了个小玩意,如果晃动大一点,出发到小机关了,风铃的律动就是她设置的音乐旋律。
她专门挑了安静舒缓,适合办公和小憩的音乐,自己听着非常满意!
然后坐在房间里等梅书让回来。
结果阿姨说他今晚也不回来吃饭。
盛安安有些迫不及待,问了一下“矜夜”的经理,他确实在那边,于是想了想,吃完饭之后她也过去了。
路上顺便买了两贴上次的醒酒贴,先是在一楼休息区等他。
中途想起来去了前台,翻了一下抽屉里的流动兼职手账笔记。
安恬这几天都在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