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安没说话。
她本来要给他的结果当然不是这个,以至于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全身而退了。
以他的性格,她离开梅家之后,很轻易就能查到临城,父母可能都要跟着遭殃。
是不是自己主动坦白,会好一点?
外卖来了。
她去取进门,然后给他收拾好摆上,“看着挺清淡的,你先吃点吧,我帮你烧一壶水。”
梅书让靠在沙发上,看着她里外的转悠,比以前要勤快得多。
让他再一次想到了上次他还不明真相是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她干了亏心事。
呵!
男人薄唇冷漠的扯了一下。
烧完水,盛安安端了一杯出来,在茶几上晾着。
看了他,片刻才缓缓开口:“我知道,我们的那段关系里,你付出的远比我付出的多……”
“我们有关系?你不是从不承认?”男人头都没抬,轻微讽刺的接了一句。
盛安安原本想说,心里确实对他有亏欠,但是被他这么一说,也就没立场说下去了。
只好道:“我报名了交换生,最近尽量对叔叔好一点,当然,对你也是,如果你不稀罕,那就当看不见就好。”
这次她一次性把话说完,然后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走了。
“站住。”身后传来男人不冷不热的嗓音。
然后听到他放下餐具。
她转过身,看了他。
听他问:“交换生?是交换出国读书,还是借机从梅家出去,说清楚一点。”
果然,他是能猜到她用意的。
盛安安回来不上来。
梅书让扯了一下嘴角,笑了。
“盛安安,你行啊。”他又靠了回去,眸子冷凉的嘲讽,“你叔叔把你从孤儿院接过来,费尽心思让你上了这所学校,现在因为我,你就这么回报他?什么都不交代?”
她听得出来,梅书让只差直接说她白眼狼了。
她抿了抿唇,好久,才低低的道:“我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
男人薄唇扯了一下,“你要什么理由?”
盛安安看了看他,最终是没说话。
他坐在那儿抿了两口有些烫的水,又自己往里添了凉的,接着喝了两口。
然后慢条斯理的擦了嘴角。
没抬头,“药给我。”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把自己带过来的药拆开,一样一样的给他拿出来,最后把药粒儿放到他手心里。
他的手特别烫。
这是盛安安当时唯一的感觉,不由得看了看他,“你好像发烧了。”
男人并没理会她,专注的把药咽下去,水杯放回茶几。
这才抬眸看向她,又拍了拍身边沙发的位置。
盛安安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不记得他上次什么时候生过病,只记得他照顾过生病的她。
这么算来,他若是有什么需要,她理应照顾他。
但是她刚坐下,一旁的男人却忽然扣了她的脸蛋,手腕略微以用力就将她揽了过去。
他的唇也是烫的。
看上去明明很虚弱的人,吻她的动作却十分用力,让她有一种他在拿她出气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