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梅书让出来之后,刚上车就侧身过来,望着她,颇有意味的开口:“苏小姐?”
盛安安抿了抿唇。
然后慢吞吞的道:“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以前会去临城找那谁的,然后就碰到过严老板。”
梅书让几不可闻的勾唇,“严老板应该算是临城数一二的人物,什么场合,能碰上你?”
然后颔首看了會所大门,问:“这种场合?”
盛安安蹙眉,“当然不是!”
“嗯。”男人一副耐心的样子,“那是什么,你说我听着。”
盛安安眼巴巴的看着他,“我有别名……”
梅书让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眯了一下眼,继续听着。
她倒是也不说下去了。
“没了?”男人薄唇微微动了动,“别名就是用来进出这种场合的?”
没记错的话,上一次矜夜的经理也说过了,她会到这里做兼职。
盛安安只好默认了。
她真是要庆幸严老板知道她的信息不多,只知道她姓苏,叫苏眠,至于她的家庭情况等等一概不知。
如果去查,临城少说也得有十个八个叫苏眠的吧?
“你不信我。”她微微抿唇。
一看她这副反而委屈的样子,梅书让来气,“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盛安安拨浪鼓似的摇头,“没了!”
然后拿出撒娇杀手锏,“我什么都是你的,你还不信?你看我是那种会出去鬼混的人么?”
梅书让冷哼了一声,“我看你从头发丝到脚后跟,就没有一点是安分的!”
听他这话就知道没有真生气。
盛安安立刻转悲为喜,主动挽了他的胳膊,“我明明每个细胞都很乖!”
顺势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
这一招对他很有效。虽然看起来阴着脸,但这个话题一个字都没再继续。
但梅书让为人本就没那么简单,他们这样的商场众人,疑心和谨慎简直是标配。
睡前,他给梵肖政的一个电话,简单的两句话:“用一下你的暗社,查一下盛安安三年内的资料。”
可以说,盛安安作为’暗’社不稳定雇佣人,她几乎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
当然,夜凉也知道。
“梅书让查你。”夜凉给她打电话。
她正低着头,表情复杂,“我知道。”
夜凉实在是好奇,“你到底是来京城干什么的?你要知道,我这么拦着,其实是违反暗社规则的。”
盛安安依旧点头,“我知道。”
那时候,她突然觉得有些许的难过。
梅书让在她面前根本没有再表现出半点怀疑,可是背地里,却还是查了她。
她倒是忘了,他本就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风流轻浮不过是表象。
他骨子里的冷血、理智、规则才是真正的他?
然后又突然想起昨晚他忽然说一年多,等她毕业就跟她结婚的话。
自顾笑了一下,竟突然有一种,好像她才是那个正在被耍的人?不然,他怎么做到如此表里不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