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唇,看着他拿了东西又转身往外走。
一切看起来好像没什么。
但是安恬看得出来,他生气了,整个人都是压抑的,从医院出去的一路都显得很阴郁,上了车之后也一言不发。
安恬勉强笑了一下,看了他,“要不我自己打车回学校吧,你应该还有事要忙的。”
梅书让也顺势“嗯”了一声。
安恬其实只是客套一下,没想到他真的不再保持绅士风度。
心情得多差才连绅士风度都懒得保持?
……
梅书让也没按平时的时间工作,而是老早去了會所,顺便把梵肖政和其他朋友也叫去了。
梵肖政一进门就看了他,得出结论,“心情不好。”
梅书让瞥了他一眼,回了一句:“我好过?”
梵肖政挑了挑眉,笑了一下。
最近确实没见他心情好过,脸比眉毛还黑。
倒满酒,梅书让“嘭”的放下酒瓶,看了梵肖政,冷哼,“我总算知道你当初说的真理,女人就是不能惯着,谁服软谁是孙子!”
“我没说过这话。”梵肖政蹙了蹙眉,淡淡道。
梅书让嗤笑,“小结巴又不在,你怂什么?”
梵肖政也只是淡笑,“怎么,小妹妹又怎么气你了?”
“我是过期垃圾食品?”梅书让越想越生气。
梵肖政听完就忍不住笑了,“没直接说你老了已经算是比较客气。”
末了,又以十分语重心长的调调道:“等着女人服软,可能等她投到别人怀里比较直接。”
梅书让眉头都皱在了一起,“她还有理了?”
梵肖政往后一靠,“你就确定人家真劈了?不是说跟你解释过只是前任关系?”
人家解释的时候不信,时候又拉不下脸,还等着盛安安服软?
还是太年轻了。
不过这一顿酒倒是喝得挺爽快,一直持续到很晚,明儿都不打算上班。
梅书让大半夜回去的时候,没有留意门口的鞋。
第二天酒店多起床的时候,才知道她又不在医院,回家来了。
站在楼梯口,双手叉腰,看着她几乎单脚从房门跳到楼梯口,然后观望着看她怎么下楼。
见她的眼神直接越过他,往身后看,笑了笑,“叔叔!”
梅书让侧首瞥了一眼走过来的老头。
“你怎么出来了?”梅月楼脚步加快了一些,走过去,带着几分苛责。
盛安安淡笑,“就是医院太闷了才回家的,回家总不能还闷在卧室里,我想去后院待着。”
梅月楼不赞同,“太阳都起来了,多热!”
她倒是乖巧,“那我去客厅坐着也行!”
梅书让看出了他们俩的意思,她是要让老头抱她下楼。
眉峰轻轻拧了一下。
脚已经跨出去了,一把拨开挡着他的人,冷冷的一句:“老胳膊老腿的也不怕一步直接到一楼。”
这要是滚下来,到时候就是坏四条腿。
梅月楼倒是笑了一下,“也是!”
他知道兄妹俩闹别扭,这时候梅书让能站出来,他自然是高兴的,然后跟在身后,“你小心些。”
梅书让一言不发,把她抱到客厅后放到了沙发上,转身去拿了一瓶冰水又上楼了。
“昨晚应该喝了不少。”梅月楼进客厅,一边说着,“不用管他。”